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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衣嗎？我——我能進去看看嗎？”

    “當然行！”阿虎道：“我幫你牽車。走，我帶你過去看！”

    ……

    程天源將包和草紙帶回家后，看了看熟睡的兒子，叮囑薛凌不要埋頭做翻譯太久，便匆匆出門了。

    回到服裝店的時候，見阿虎樂顛顛吹著口哨，一副撿了大寶貝的模樣。

    程天源將車門關好，揉了揉睡不夠的眼睛。

    “怎么？剛才你把店里的所有冬衣都賣了？”

    阿虎“嗤”了一聲笑了，低聲：“那個……我還沒開始清點，不過應該會少一件。剛才我拿了一件送人了。”

    程天源睨他一眼，好笑道：“然后呢？有什么值得高興的？反正那么多件，你要送就送??！”

    自從薛凌開始賣衣服，幾乎身邊的人都有免費衣衫穿。除了年紀太大的，不敢穿太時髦的款，其他人都穿過。

    阿虎仍只是笑。

    程天源挖了他一眼，蹙眉問：“你該不會中邪了吧？”

    “沒！”阿虎笑呵呵：“我是中獎了！中大獎了！剛才我遇到莫麗麗——她跟我說話，還跟我聊得很好！她很喜歡這一款冬衣，我就拿了一件送她！我——我還約了她明天晚上一塊看電影?！?

    “喲！”程天源忍不住想起莫錢錢的事，問：“她不怪你了？”

    “沒?！卑⒒⒔忉專骸八笆遣恢浪缱龅膲氖?，才會對我有誤會。今天她來風扇廠給她哥拿剩下的半個月工資，碰巧遇到我，也跟我冰釋前嫌了。”

    “好事?！背烫煸次⑿Φ溃骸凹热皇钦`會，那解釋過了就沒事了?！?

    “我明天晚上要跟她一塊看電影！”阿虎緊張極了，問：“你說我穿什么好??？我那軍衣都已經磨破皮了，得去買一件新的才好。還有，我這頭發是不是太長了些？傍晚我得去剃頭，弄干凈點兒?！?

    程天源無奈輕笑，顧不得跟他嘮，忙著清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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