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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林的話還沒有落音，周暢的副官跑了出來：“局長，山田機關長讓你跟周副局長去憲兵司令部。”

    而在憲兵司令部，山田問放下電話的小林：“你們在碼頭是怎么審人的，說出來聽聽。”

    小林把碼頭審人的幾條說了出來：“那些都是在明珠有家有室的富人家，都有擔保人。”

    山田聽后點點頭：“這還差不多，我猜你們也不會妄為的。”

    小林說：“外人都說我們為了錢，其實機關長你應該知道，這點錢周林看不上，我也看不上。”

    山田知道小林跟著周林賺了不少的錢，象這幾百大洋的錢，還真不容易打動他們。

    很快，周林和周暢進來了，雙方站在了山田的桌子前。

    “放跑了一個中統？”山田盯著周暢問。

    周暢的頭上冷汗直冒，來之前就知道這一關不好過。

    “他沒話說了，你身為第一副局長，你有什么話說的？”山田轉頭看向周林。

    周林突然冒出了一句：“是誰說的他是中統？”

    周暢馬上回話：是偵緝處的一個科長吳帥帥說的。

    周林看向了周暢：“吳帥帥平時在偵緝處怎么樣？”

    “因為吳帥帥是從76號調過來的，所以與人很生分。也沒人聽他的，所以……”周暢說話吞吞吐吐的。

    “所以什么？”小林問道，他一聽就知道那個人在搞鬼。

    “所以他沒把我當回事，更不把偵緝處長當回事。”

    周林繼續問：“吳帥帥指出放走的人是中統，有什么根據嗎？”

    “沒有根據，他就說他知道那人是中統。”

    “那人進去了快一天了，吳帥帥都沒有指出來他是中統，當你放了他后，他卻跳出來說那人是中統。這不奇怪嗎？”周林說。

    周暢也醒過來：“有人說，看見他們說過說，還不是一次。”

    小林也醒了：“有兩種可能，一，那人不是中統，但與吳帥帥熟悉，很可能他們商量好了這一切。”

    周林拍手道：“我贊成小林君的分析！第二呢？”

    “第二就是，他是中統，而那個吳帥帥與中統有關系。你想，他們見面過，還說了幾次話，為什么人走了才告狀說放了中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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