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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笠忙問：“布雷先生，此話怎講？”

    “周林第一次提供武漢官邸情報，是出于他父親的教誨，來報恩的。結果，你戴局長威脅他，逼他加入軍統，為軍統服務。從而讓他心生一種好人沒好報的結論。”

    老頭子聽后，嘆息道：“我當初應該將他拉到武漢來就好了。”

    布雷先生繼續說：“陳部長用照顧周林爺爺為因，要周林幫忙售了那大煙時，就已經將周林逼上絕路。”

    陳部長一聽，忙辯解：“我是為了……”

    布雷先生伸手，止住了陳部長的話：“請問主公，抗戰勝利了，你為讓一個販賣過大煙的人出任政府官職嗎？”

    老頭子一驚，忙說：“我錯了！我害了他！”

    戴笠這時候說：“這事沒有人知道啊？”

    “怎么會沒人知道，一條線上的人都是知情者，臺灣的煙土販子也是知情者，日本人也是知情者。這件事遲早會被眾人所知的。”

    眾人思索后紛紛點頭，贊同布雷先生的觀點。

    “周林從戴局長逼他入軍統，陳部長讓他販煙土時，就已經知道了他的結局會很慘。如果你們是周林，你會什么辦？”

    眾人想了半天，都沒有說話。

    布雷先生的一聲長嘆，讓在坐的人心里都很難受。

    陳部長站起身說：“我要去見他，告訴他，販煙土是我的主意，與委員長無關，他要恨就恨我吧。”

    老頭子招招手，讓陳部長坐下，然后說道：“是我對不起他！他救了我的命，我卻斷了他的前程。”

    “主公，在下建議，軍委會頒布一道任命，承認虎嘯山的土匪武裝為國軍戰斗系列，一則讓那支隊伍有個合法的身份，二則也讓周林知道主公對他的寵愛。”布雷獻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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