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雖然樂語準備斬斷跟琴家兄妹的羈絆,但這個‘每周一練’好歹是琴家兄妹的福利,他不太好意思剝奪;而且能夠名正言順吊打小朋友,對于喜歡虐菜的樂語而言也是很有吸引力——畢竟沒事干。 哼哼,琴樂陰。 我住你的房子, 花你的錢, 打你的弟弟妹妹, 這就是你沒跟我一起退出游戲的代價! 琴月陽安靜離開房間,樂語低頭看了看空無一字的紙張,關上燈又躺回床上。 其實吧,天下何處無芳草,我真的有必要吊死在這一棵樹上吧? 憑借琴樂陰的紅發魅相,重新談一段甜甜的戀愛有難度嗎?如果運氣好能找到一個炎京本地白富美,那更是下輩子不用愁,直接進入退休狀態。 重新開始一段新關系,難道不比讓青嵐再次接受自己來得更簡單嗎?而且就算青嵐能接受自己,但其他認識青嵐的白夜行者,會不會認為這是‘陰音隱’的又一次潛伏? 他也就是饞身子而已,用得著跟青嵐、跟白夜爾虞我詐嗎? 而且樂語真的在饞嗎?兩人都快日日夜夜膩歪兩個月了,他其實也快膩了吧?就算現在不膩,以后也肯定會膩的吧? 萬一又死了怎么辦?每一次死亡,不僅僅是換皮膚那么簡單,更是人際關系的完全改變。像荊正威倒還好,爹娘死光兄弟不親,沒有婆媳親戚關系,但琴樂陰有弟弟妹妹,青嵐過來就憑空多了小叔子小姑子了。 雖然說樂語也不想死,但這可不是他能控制的——不僅僅是因為世道問題,更因為「死而替生」已經扭曲了他的生死觀。 樂語不得不承認,他已經不會恐懼死亡,荊正威最后的笑容已經證明了一切。 恐懼死亡是人類最重要的本能,像‘就算茍且偷生也要活下去’這種優秀能力,樂語已經徹底失去了。他徹頭徹尾就是一個寧愿站著死,不愿跪著生的輕生者。 ‘冰血體質’更是進一步抹去他的疼痛本能,而樂語也無意拒絕這份贈品。 不怕痛,不怕死。 這樣的人好不好?好極了。 容不容易死?太容易了。 樂語已經適應這種顛沛流離的盜號人生,但青嵐一個正常人能嗎?這份羈絆究竟會給她帶來幸福,還是帶來一次次死亡——事實上,在玄燭郡的那一晚里,她也差點就死了。 說到底,我的玩法是不是錯了?與其執著于上一個賬號的進度,追求一個安逸的大團圓結局,為何不干脆享受每一個賬號的主線劇情? 就像坐上一列火車,有人會上來坐在我旁邊,有人會到站離開,人們上上下下來來去去,他們終究會到站離開,唯獨我會隨著這列火車,直至永恒。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