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在樂語盜了荊正威的號后,雖然他總是得面對豪門恩怨的蠅營狗茍和爾虞我詐等諸多煩惱,但同樣的,他收獲了很多——比如過上腐敗的資本家生活。 像那種打打殺殺的日子,樂語都是交給二狗子……不對,交給二當家尹冥鴻來干的。 在今晚之前,樂語唯一一次在玄燭郡出手,已經要追溯到幾個月之前。 他那時候得到了荊青蚨的三連支持,正在籌辦報社,他的異軍突起引起荊正武的強烈反應,而荊家向來擅長解決問題——解決不了問題,那就解決引起問題的人。 在樂語去戰牌館打牌的路上,遭遇了一次伏擊。 若非牧晴眉當天也在尾隨他這個妙齡男子,不然樂語都得交出荊正威的一血了。 從此之后,樂語就沒再去戰牌館了,而是教青嵐打牌——后來就變成青嵐教他打牌了,可能是因為他發型太正常了,不太適合打牌。 至于那天伏擊樂語的倚天幫,過后就被銀血會碾成粉末了,但此事也到此告一段落。 至于指使倚天幫的幕后黑手,便成為一樁永遠的秘密。 但其實也不難猜。 刺殺兄長這種事,荊正武必然是委托心腹親信來辦,但又務必得讓自己脫干凈關系,那么他的未婚妻琴悅詩顯然是他最好的助力。 而琴悅詩那掌管家族各般事務的兄長,自然就是親自操刀的幕后黑手。 因此當琴樂陰說出他是在這里第一次見荊正威,樂語毫不驚訝。 因為,這條路就是樂語當初被伏擊的路。 雖然不是同一個時間,但卻是同一個地方。 第一次見面沒完成的事。 今晚要徹底畫上句號。 “你說的天意,是‘妄擬天心為己心’的天意嗎?”樂語開口問道:“將偶然的成功歸為上蒼的庇佑,是否能讓你感到一股被命運照顧的優越?” “我只是天意主義者罷了,”琴樂陰捋了捋自己的劉海,搖頭道:“我相信這個世界沒有偶然,有的都是化了妝、穿上衣服的必然。” “正如我當初對荊家的示好。” “正如我現在對銀血的背叛。” “龐大的過去在推動著龐大的未來。” “天意不是主宰我們的無上存在,而是我們凡人共同雕琢的偉大藝術品,我們就是天意本身。”琴樂陰微笑道:“非要說的話,應該是‘妄擬己心為天心’才對。” “那就說說你為我們安排的‘天意’吧。”樂語抱著自己受傷的胳膊:“這么多天的交情,讓我死個明白,不過分吧?” “當然不過分,不僅如此,你還可以坐下來恢復體力,甚至還可以治療自己,我不介意的。”琴樂陰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恰好我也需要一些時間掀開我的底牌,大家都是千年的狐貍精,就不要這么拘謹了。” 樂語還真的坐下來了,平緩呼吸迅速恢復體力和精神力。哪怕樂語有‘冰血體質’輔助,但一路上的逃亡依舊消耗他太多心神,而面對底牌未知的琴樂陰,他必須恢復到正常戰斗狀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