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中午,外城區(qū)陳添記茶館。 “自從那個姓聽的王八蛋走了,我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干活時渾身有勁!” “哈哈,我們那里也是,走了一個狗雜種廠長,換上老隊長管我們,還一次過將之前欠我們的工資全部結清,這些日子大家干活都特別有勁!” “別侮辱狗,狗能聽懂人說人話,人卻聽不懂狗說狗話,那群混蛋廠長既聽不懂人說人話,自己不會說狗話又非要說,狗比他們聰明得多!” “對,說得有理!哈哈!你應該投稿給《青年報》,說不定能賺點稿費!” “你這是落伍了吧,這就是《青年報》最新內容,我抄的,嘿嘿。” 牧晴眉一邊吃涼拌魚皮和炸醬撈堿水面,一邊聽旁邊工人們的聊天,心里暗自得意。 不論是《青年報》,還是‘工改’計劃,都與她有密切聯系,她自然有得意的資格。 雖然沒有實際盟約,甚至互相沒有見面,但荊正威和陰音隱已經與白夜展開深度合作,而尹冥鴻就是雙方之間的橋梁以及執(zhí)行人。 在白夜內部,他們將‘提拔工人代表取代商會負責人’的計劃稱之為‘工改’。 其實一開始有不少人認為,荊正威只是想借白夜實現自己的目的,并不是真的改善工人環(huán)境,甚至可能卸磨殺驢,壓榨完白夜的價值就會將他們當抹布一樣舍棄。 但他們看到荊正威真的完全放權給尹冥鴻,甚至愿意將工人欠款結清——哪怕用的是其他商會的資產——他們也逐漸對荊正威服氣了。 沒辦法,玄燭白夜這些年實在太苦了。他們就像是生活在泥濘里的沃土,哪怕他們傾盡全力,也只不過減緩自己被淤泥污染的速度,而泥濘里到處都長滿了無限吸收營養(yǎng)的盛放的罪惡之花。 他們這些干凈的泥土,根本沒辦法培養(yǎng)出屬于白夜的花朵。 這時候,外來的晨風惡土‘陰音隱’出現了。 其實大家并不是很贊成尹冥鴻與‘陰音隱’合作,但隨著時間推移,玄燭白夜發(fā)現‘陰音隱’做到了許多他們做不到的事。 而最成功的一項,莫過于‘陰音隱’成功將荊正威培養(yǎng)出玄燭第一白蓮花! 有了荊正威這座靠山,白夜也迎來了他們?yōu)樗麨榈臅r代。一百五十六間工廠店鋪的工人主管里,有五分之一是白夜的人,有三分之一經過試探后,表示出對白夜思想的向往。 僅僅是過去了數月,玄燭白夜便迎來了空前的擴張! 最明顯的變化就是,前些日子的白夜小型聚會里,白夜行者們都一改往日愁眉苦臉苦大仇深的臉孔,眼神里充滿了希望,熱情地討論‘工改’計劃的細節(jié)以及后續(xù)應對計劃。 之前那些前輩們每次看見牧晴眉就會說‘要好好努力修煉’,但那次聚會里,居然沒人理會牧晴眉了! 他們之前對牧晴眉如此期待,是因為他們已經沒希望了,而牧晴眉代表下一代的希望;而現在,他們發(fā)現自己也能煥發(fā)第二春,自然就對牧晴眉沒需求了! 就像大號練廢了,只能指望小號,而現在忽然推出了洗點服務,那大家自然會撿起大號繼續(xù)玩,小號就掛機自己發(fā)育吧! 牧晴眉對此非常滿意,修煉時摸魚都感覺自己少了許多愧疚感。 這時候,店外面有一隊臨海軍路過,茶館里的聲音都變低了,直到臨海軍的人離開后才恢復喧嘩。 忽然有人問道:“……你們說,他們到底搶了多少錢啊?” ‘他們’沒有說明是誰,但大家都明白他在問什么。 “肯定很多吧,你看那些大老板大老爺都不愿意給,非得荊正威帶著軍隊搶了望海公和望海公的小女兒,他們才肯乖乖給錢。”另外一個消息靈通的茶客譏笑道:“肯定是一個多到他們寧愿斷子絕孫都不愿意給的程度。” “被搶了那么多錢,那老板們以后還能不能給我們發(fā)工資的?” “怕什么,現在又不是老板發(fā)工資,是主管給我們發(fā)。” “望海公的女兒漂不漂亮?” “肯定很漂亮吧,不然荊正威為什么要搶?按我說,荊正威肯定不止搶了望海公的女兒,其他老爺們好看的閨女,怕不是都送到他家被他禍害了。” “這夜夜做新郎啊!” “可不是嘛!” “他做得過來嗎?” “你這就不懂了,人家有錢人,可以吃藥的。我聽我叔叔的朋友的工友的親戚說,香雪海有一種藥,吃了可以變得持久強大,跟工廠里的機器一樣轟隆轟隆幾天幾夜不停運作!”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