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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方略顯傷感地點了點頭，淡淡的態(tài)度讓秦毅有些不爽。

    “羅巴爾犧牲了……愛德華也犧牲了。

    很多人都犧牲了，夕月和大家一樣，沒有任何區(qū)別。

    勝利是用死亡堆砌的，就算我犧牲也不足為奇。

    救世時，死亡是理所當然的結(jié)局，活著才是命運的紕漏。”另一個秦毅感慨道。

    秦毅沉默了半晌，低聲問道：“那艾達呢？”

    “你說呢？她是血族，比夕月的立場更復(fù)雜更糟糕，結(jié)果很好猜吧？現(xiàn)在只有我一個了。”

    另一個秦毅頭也不抬。

    “你就一點都不難過？”秦毅疑惑地盯著對方。

    另一個秦毅直勾勾注視他，嘴角揚了揚：“你呢？你現(xiàn)在真的在生氣嗎？”

    “我現(xiàn)在很生氣。”

    “不要說笑，你我都知道暴怒已經(jīng)被封印，我們不會生氣。

    你心里知道有些東西沒得選，如果靠意氣用事就能改變現(xiàn)實，那四個也不會被封印。

    很早我們就知道冷靜思考才能有最好的結(jié)果，而現(xiàn)在這樣……就是最好的結(jié)果。”

    對方的話讓秦毅有些喘不過氣，他深吸一口氣，撐著桌子吃力地站起來。

    “我……我要去找傲慢！”

    “找他，然后用幾十幾百萬人的命去換她們的命？她們會開心嗎？你想把人命當做消耗品？”另一個秦毅在身后說道。

    秦毅搖頭，不斷搖頭，明明在思考，但腦子卻像死機一樣轉(zhuǎn)不起來。

    他忽然一個激靈，記起這只是一場預(yù)知夢，根本不是真的。

    這只是他潛意識中想象的未來。

    醒來。

    馬上醒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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