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素潔扯了扯嘴角,那笑絲絲涼涼的,竟也是有些錘心之痛。 她偏過了臉,有些細碎的光線,也是落在了她那張有些變了形的臉上。 “以前的娘與大哥確實是待我不錯,可是從何開始開始變了的?” 若問這些,其實素潔也是不知,或許在很久以前就變了,從王家的日子越是過的好,從她娘開始喜歡上了攀比,從她大哥開始喜歡上了使銀子。 那時的他們便已經不是他們了。 素潔聲音極輕的說著,說著自己的以前,語意中,竟也都是無一絲的起伏之意,似乎這說的并非是她,而是別人。 人要多死心,才能如此平靜的說著自己的過往。 沈清辭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她只是聽,卻不會開口,而有了一個傾聽之人,素潔感覺自己的的話多了起來,而一直都是壓在自己身上的那些,也似是找到了一個可以宣泄的窗口。 沈清辭到了現在,才是知道當年王家的事情,不過到也是與她料想的,差不了多少,一個突然賺了銀子,卻又是沒有底蘊的人家,會演變成如此,也不是什么怪事。 對于李錦秀而言,她其實也是無錯,這世間本就沒有一碗水端平,她想要將染香術留給兒子也是沒有錯,再是加之這染香術,李錦秀自己很清楚,這是別人留下給女兒的嫁妝,可是偏生的,染香術太賺銀子,有了一定積累的王家,根本就不能失去染香術,李錦秀的心偏了,也便越發的不喜起了女兒。 當然也是從很早之時,便是防著了這個女兒,怕她會將染香術帶出王家,哪怕是染香術的皮毛,也都是從未讓素潔參與過。 直到王海娶了媳婦,又是一個高門大戶的,便更也是容不下一個素潔,后來他們為了王家,想要將素潔嫁給縣官做小妾,而那縣官的年紀,都是可以當了素潔的爺爺。 素潔自然也是不愿,她看似軟,實則性子十分鋼強,而這樣的剛強,也是易折,直接就逃婚了,后來遇到了一個姓胡的窮秀才,也便是月月的爹,兩人便是成了親,也是有了月月,后來素潔心想著,她現在既已是成親,再是如何,李錦秀與王海,也不可能再是將她送給別人當小妾,便是托家帶口的回了王家。 結果沒有想到,不管是李錦秀還是王海,對于她的逃婚,一直都是耿耿于懷,哪怕是不要她這個女兒,或者妹妹,都沒有再是讓她進到王家的意思。 后來素潔便是帶著一家老小回了這個小村子。 素潔靠著自己的一手出眾的繡秀,到也是讓胡家的日子越過越好,也是拼命的賺著銀子,送了胡秀才去了京城,自己留在村里照顧胡秀才的老母還有年幼的孩子。 胡秀才臨走之時,可以說,帶走了家中所有的銀錢,那些日子,素潔手中無銀,還要養活胡秀才多病的娘,過了一段很是拮據的日子,不但是欠了別人很多的銀子,也是愛了不少的委屈,她甚至在過不下去之地,還去了王家,可是王家卻是沒有一次讓她進過門,后來她過的再是不好,也是沒有回過王家,直到了現在,她甚至都是忘記,原來自己還是有娘家之人。 而她從未想過,那些與她血脈相連的親人,會對她拳打腳踢。 他們是在怕她,還是在對她心虛?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