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南鳶有片刻的怔愣。 她不知道顧清洛是怎么知道“阿清”這個名字的,畢竟,她從未跟別人提及過。 顧清洛聲音平緩,神色也很平靜,“有一次,你喝醉了,你喊了他的名字。” 南鳶沉默。 她記性不太好。 事實上,她連阿清后來的樣子都記不清了,只還記得他幼時滿臉的肉瘤和那一雙眼睛,如琉璃珠寶般剔透美麗,盛滿了深沉而濃烈的感情。 她不記得那件事,顧清洛卻記了一輩子。 那次他故意把她灌醉,想要和她來個酒后亂性,因為他一直沒有放棄要一個孩子。 那天晚上,身下的女人格外溫順,那是顧清洛從沒見過的樣子。 他根據(jù)學來的知識,既忐忑又緊張地一路點火,深深地擁吻她。 她不曾有絲毫抗拒,甚至還抬手輕輕揉了揉他的發(fā)絲。 就在兩人坦誠相見,即將融為一體的時候,他聽到對方說了幾句古話,然后提醒他,“阿清,記得按照我教的心法口訣運轉(zhuǎn)靈力,如此雙修,對你大有裨益。” 說這話時,女人的表情無奈又縱容。 顧清洛卻在聽到這句話,尤其是那一聲“阿清”時,渾身一僵。 前一秒斗志昂揚,后一秒疲軟無力。 渾身熱血如同被人兜頭潑下一盆水,還是刺寒入骨的冰水。 片刻后,他將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穿了回去。 然后,在陽臺上發(fā)呆發(fā)了一夜。 從那以后,他再也沒有過用孩子綁住她的念頭,兢兢業(yè)業(yè)地當了她一輩子的室友。 “那人是你心底的白月光嗎?”顧清洛問,平靜的眼波下暗藏著一只困于牢籠的野獸。 南鳶頓了頓,如實道:“因艾心中的白月光是你。” 而她自身,沒有什么白月光。 只因阿清是她第一次花費精力教養(yǎng)的孩子,所以格外不同。 “可你、不是因艾。”顧清洛拆穿了她的假象。 南鳶再次詫異。 阿清這個名字或許是她無意間說漏了嘴,但她不是因艾這件事,這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顧清洛仰起頭,驀地抓緊了她的手,緊到手都在發(fā)顫,“你、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誰……” 顧清洛瞪大眼盯著她,死死地盯著,倔強地等一個答案。 “因因,你告訴我,你到底是……” 顧清洛一句話還未說完,一雙眼便慢慢地灰敗了下來,握著南鳶的手也驟然一松。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