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謝再衡俊朗的臉瞬間灰白,“你休得胡言亂語,張蕓兒肚子里的孩子,與我何干?” 時雍一言不發,瀲滟的雙眸半瞇起來,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謝再衡驚覺失態,啞了口。 時雍道:“張蕓兒一個未出閣的大姑娘,你不奇怪她為什么懷有身孕,而是急著撇清自己?” “我沒有我不知道,不關我的事。” 謝再衡臉上的緊張顯而易見。 時雍輕笑,漆黑的眼瞳里閃過嘲弄,眉梢卻盡展風情。 “是你。”她篤定地說著,從懷里掏出那半張繡帕,“告訴我,我撕掉的鴛鴦繡帕,是怎么跑到張蕓兒房里去的?” “我不知道。”謝再衡連連后退,臉已變了顏色。 時雍默不作聲地逼近,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猛地將他推到涼亭的柱子上,一只手壓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將他下巴高高抬起,直到他脖子上的筋脈,鼓脹的喉結,甚至亂了章法的心跳都清晰可辯,這才笑出了聲。 “謝再衡,你沒有第二次機會。你再遲疑半分,不僅公堂上的人會知道你和張蕓兒的關系,廣武侯府也會馬上得到消息,到時候,你這個乘龍快婿還做不做得成,就不得而知了。” “阿拾,你饒了我,看在我們多年情分上。” “行啊,看你表現!”時雍淡淡地笑。 謝再衡在她手肘的壓制下,重重喘息著,上氣不接下氣,“我對不起你,但那日我離開就沒回頭,屬實不知繡帕為何會在張家……到衙門告你,也非我本意,是我娘……“ “你和張蕓兒什么時候背著我勾搭上的?” “沒有勾搭!” “還說沒有!我都看到了。” 時雍聲音一冷,謝再衡腿就軟了。 被擰斷胳膊的陰影還在,他退無可退,索性把眼一閉,“張蕓兒說有了身孕,逼我,逼我娶她……我不同意,她便要死要活,說一尸兩命死給我看,讓我下半輩子都不得安生……” 果然。 時雍目光泛起寒光。 一個是阿拾的閨中密友,一個是阿拾從小心儀的男人。 “狗男女。” “阿拾,我是一時糊涂。第一次是她說你約我相見,我才去的……她年紀雖小,卻有些手段,我長久不得這個,經不住她勾引便犯了大錯,但我從來沒有喜歡過她,我那時是喜歡你的,是你不肯……” “閉嘴!” 時雍懶得聽他這些齷齪事,返身往堂上走。 “阿拾!”謝再衡喊她,“你是……怎么知道的?“ 時雍腳步頓了頓,回頭冷冰冰看他一眼,眼尾滑過一抹陰涼的笑。 若說是猜的,謝再衡肯定不會信。 昨夜她拿到半張繡帕,讓大黑來嗅,結果大黑就把她帶到了水洗巷張家。 由此她推斷,那半張繡帕是大黑從張家叼回來的,另外半張被沈灝帶回了衙門。可是,這除了證明有人把她丟掉的繡帕又帶到兇案現場外,說明不了什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