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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話說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可老色鬼總是說，好死不如賴活著，只要活著那一切就都還有機會！

    在我印象中，老色鬼不是個貪生怕死的人，可他卻是個比任何人都惜命的人。

    他說的那些鬼話，我一直都沒忘記……

    如果傾盡資源辛苦培養十幾年的精英，最終只是為了去和敵人同歸于盡，那會浪費太多太多的資源。

    為了應對一周后灰鴿子的選拔考驗，我拉動槍栓，反反復復尋找那熟悉的手感。

    撕下背心，輕輕纏繞在手上，讓手指發力的地方和槍托有一個緩沖。

    這樣不會在手上留下明顯的痕跡，更不會磨出老繭。

    曾經老色鬼逼著我練槍，目的是打鳥給他當下酒菜……

    時隔多年，這一切仍然做的得心應手。

    很多東西很多訓練，早就像是刻在骨子里的一樣。

    更像是一種本能，一種技能，學會了就再也忘不掉。

    我知道所有進入灰鴿子的人，必定是從國安系列挑選出來的精兵強將。

    而且要通過一系列的測試和考驗，這些東西對他們來說并不難，但是對我來說并不容易。

    因為我并不擅長這些，但不管怎么說，最起碼也要在考核當中混個及格。

    哪怕各自分工不同，職責職能訓練方向也各自不同。

    但是最基本最基礎的東西，都是相同的。

    而且這些技能不需要別人鞭策，自己就會拼盡全力。

    因為這不是給別人學的，也不是為了應付測驗和考試。

    而是為了在面對生死抉擇的時候，自己不會手軟，不會失去信心，不會打出偏差。

    多年反復的訓練，并不會有任何的樂趣可言。

    但是當同一件事情重復一萬次或者幾萬次，就會帶來信心的提升。

    我把所有槍支填裝好彈藥，雨還在稀里嘩啦的下。

    這正好也算是一次特殊的考驗。

    我拿起一把沖鋒槍，在寺廟對面的墻上，用點射的方式打了一個圈出來，然后里邊打上了一個十字標記。

    這個圓圈范圍和一個籃球差不多大，所有的子彈都要打在這個圓圈之內。

    在如此近距離之下，不需要考慮空氣濕度以及風速風力。

    也不需要修正彈道，不需要考慮子彈重量不一樣帶來的偏差。

    雖然這些因素會影響一些準頭，但并不是決定性的因素和關鍵，手感才是最關鍵的！

    我把手指纏繞包裹，這樣能有效減少槍械和手指的摩擦。

    然后一發接一發，朝著圓圈傾瀉子彈，或變換動作，或匍匐，或打滾翻轉背身……

    剛開始手感不是那么清晰準確，畢竟時間長了總會有些生疏，但慢慢的那種熟悉的感覺就回來了。

    不知道打了多久，也不知道打了多少子彈。

    直到墻上的圓圈被我打出來打出一個窟窿，我才停手。

    大雨逐漸的停了，我走到墻上查看。

    間隔二十幾米的距離，有許多發子彈是打在圓圈之外的，但更多的都是在圓圈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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