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巧的是,李洛攻破快州的同一天,西邊廣威路的陳日燏,也以少勝多,大破哀牢王芒戈的五六萬大軍。 芒戈雖然狡詐兇殘,可如何真是陳日燏的對手? 陳日燏略施小計,預(yù)先埋了大量火藥火油,布置為一個火藥火油口袋陣。當蠻軍象兵沖陣時,以暗道引火,三面引爆火藥火油。數(shù)百頭蠻軍戰(zhàn)象驚恐之下,無法左右逃跑,只能轉(zhuǎn)頭狂奔,直沖己方陣營。 陳日燏乘機親率一萬騎兵沖擊,蠻軍軍勢大潰,兵敗如山倒,一發(fā)不可收。 芒戈大敗一場,只能率領(lǐng)兩三萬殘兵退到沱江河套東岸,重整旗鼓,準備再戰(zhàn)。 然而,陳日燏早就判斷出蠻軍的撤退方向,故意將芒戈逼到預(yù)設(shè)位置,因為他事先已經(jīng)派人往沱江河套上游。夜里,越軍掘開堤壩,洶涌的江水轟然而下,蠻軍背水布置的營地頓時成為一片澤國。 芒戈再次大敗,最后被越軍擒獲,被陳日燏親手斬殺。其他幾個部落的酋長,也全部被斬殺。 縱橫安南十余日,荼毒數(shù)百里的牛吼蠻大軍,至此灰飛煙滅。而越軍的損失只有數(shù)千人。 可以說,安南西邊的蠻族,經(jīng)此一敗元氣大傷,起碼二十年之內(nèi),無力威脅安南了。 而哀牢王身邊的特務(wù)劉節(jié),早就猜到芒戈不是陳日燏對手,必敗無疑。于是,劉節(jié)在開戰(zhàn)前就找了了借口溜了,算是逃過一劫。 陳日燏短短十幾日,南征西討,僅率三萬兵馬,縱橫五百里,四戰(zhàn)四捷,連接大破占婆王和哀牢王,殲敵十萬,不愧名將之姿。 “殿下來廣威不到三日,就大破西獠五六萬大軍,古來良將不過如此,真乃大越擎天之柱。”打掃完戰(zhàn)場后,諸將紛紛恭維道。 陳日燏顯得很是疲憊,目中都是血絲,神色也毫無全殲西獠大軍的喜悅,而是憂心忡忡。 “本帥最慮者,快州。如今本帥離開快州十余日,明日必須要趕回坐鎮(zhèn)。” 一個部將道:“元寇到快州城下不過三日,快州必定無虞。就算沒有殿下坐鎮(zhèn),守個十天半月當無問題。” 陳日燏眉頭緊皺,毫無放松之意,傳令道:“修整一日,明日趕回快州!” 第二天,陳日燏率領(lǐng)僅存的兩萬越軍,風(fēng)塵仆仆趕往快州。 快州距廣威州近四百里,大軍起碼需要三四天功夫。然而陳日燏距離快州只有一天路程時,就聽聞一個巨大的壞消息。 快州已經(jīng)失陷,陳蔚和陳國瓚皆死,陳鍵主動降元…… 這段日子本就疲如奔命的陳日燏,乍聽最擔(dān)憂的事終于發(fā)生,一時間愣住了。 看來,一定是陳鍵降元了。不然,元軍不可能這么快就攻下快州。 國危出妖孽啊! 慢慢的,陳日燏的臉色越來越紅,突然“噗”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一頭摔下馬背,立刻暈厥過去。 “殿下!”諸將一起驚呼,紛紛搶上前去,將陳日燏救醒。 陳日燏睜開眼睛,臉色憔悴不堪,蒼白如紙。 “傳令,不用去快州了。直接去天長府。越中春稻已經(jīng)不保,沒有機會收割了。哎,一千萬石糧食啊,一千萬石糧食啊,何等可惜啊!咳咳!”陳日燏再次咳出鮮血。 “殿下…”見原本俊逸儒雅的陳日燏忽然老了十幾歲,諸將無不憂慮萬分。 陳日燏掙扎著站起,“立刻去天長府。黎拓,你趕緊騎快馬先行,告訴太上皇,如今首要之務(wù),已經(jīng)不是保衛(wèi)越中,而是長安倉兩百萬石糧食!萬不可有失,務(wù)必運往山中!” “諾!” “陳國簽,你持本帥令箭,分派快馬去各路各府傳令,立刻組織百姓進山,要快!遲了就來不及了!” “諾!” 陳日燏目光還是很敏銳。他知道快州一旦失陷,越中不但不可守,春稻也來不及收割了。 那長安倉的兩百萬石存糧,就顯得極其重要。 可以說,天長府古禮城都可以放棄,但長安倉的糧食,一定要搶在元軍之前運走。 ……… 李洛攻破快州的第二日,橫山關(guān)的五千唐軍,打著宋軍旗號,帶著陳晃的圣旨,大張旗鼓的來到長安城(安南也有長安城)。 剛剛趕在天黑時分。 特務(wù)陸晟以宋使的名義,大搖大擺的來到城下,取出陳晃的圣旨,說天色將晚,要求入城安營,明日再開拔。 長安城官吏本待拒絕,但看到陳晃的圣旨,最終還是同意“宋軍”入城休息。 于是,五千唐軍借著圣旨進了長安城。 因為安南數(shù)面用兵,后方兵力幾乎抽調(diào)一空,長安城內(nèi)只有一千兵馬。 “小陸,是否可以動手了?”唐軍入城不久,旅帥楊序就問道。 陸晟出去轉(zhuǎn)悠了一會兒,等到亥時,對楊序說道:“旅帥,眼下可以動手了。” 楊序笑道:“從今晚開始,這兩百萬石糧食,就屬于我唐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