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jiān)腿發(fā)軟:“娘娘,您真的不能搬!”現(xiàn)在夜已深,皇上已安寢,他不敢大聲叫嚷,只能心臟哆嗦著低聲勸阻。 蕭仙仙已經(jīng)擺好,欣賞著自己的杰作滿意道:“已經(jīng)搬了,現(xiàn)在搬回原樣和明天早上再搬回原樣,沒什么差別。 哎,你這是什么表情?” 蕭仙仙拍拍他的肩,笑瞇瞇地說:“皇上日理萬機,關(guān)心的都是朝政大事,豈會在意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那他還不得累死?” 小太監(jiān)臉色嚇得煞白,撲通跪下去,往自己臉上扇了兩巴掌:“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奴才什么都沒聽到?!? 蕭仙仙疑惑地攔住他自虐的手:“什么都沒聽到?”什么意思? 小太監(jiān)聲音顫抖著重復:“奴才什么都沒聽到,什么都沒聽到……” 蕭仙仙蹙了蹙眉,她說什么了嗎?凝神想想,她忽然失笑:“你至于嗎?我不就是說了句他還不得累……” 她的話被小太監(jiān)驚慌打斷:“娘娘慎言,請娘娘慎言!” 蕭仙仙笑著擺擺手:“好好好,我不說還不行?你不用嚇成這樣,他又不知,更何況只是開玩笑,趕緊起來!” 小太監(jiān)擦著冷汗站起:“還請娘娘慎言?!? “好,我慎言,我什么話都不說了,因為我要睡覺?!笔捪上捎行o語,古代連開個玩笑都這么累,她要趕緊另想它法回現(xiàn)代。 蕭仙仙打個哈欠,坐到自己用椅子搭建的簡陋小床上。 “娘娘,您不能睡!路公公說,皇上命您站一宿?!? 蕭仙仙干脆躺下,雖然比不得床舒服,但椅子上鋪著干凈的軟墊,比冷宮舒服多了。 “皇上睡了,你不說我不說,他怎么會知道?你也找個地方睡吧?!? 小太監(jiān)冷汗剛下去,又急得冒起虛汗:“娘娘,抗旨會被砍頭的!” “砍頭?”蕭仙仙一骨碌坐起,砍頭能穿回現(xiàn)代嗎?她摸摸脖子,咳,還是算了,砍頭什么的太暴力太疼,“那我再站會兒。” 萬籟俱寂的黑夜,本就容易讓人犯困,蕭仙仙才站了一刻鐘,就連著打了幾個呵欠,淚眼汪汪的。 “不行,今晚搬了太多磚,我必須要睡了?!笔捪上赏巫由弦惶?,“睡覺事大,皇上不會砍我頭的?!焙么踹@具身體是戶部侍郎的嫡女,皇帝又剛登基,正是需要穩(wěn)定朝臣和民心的時候,她又沒釀成什么大錯,還不至于砍頭。 小太監(jiān)跪到地上,哭喪著臉道:“娘娘,皇上會砍奴才的腦袋?!? 蕭仙仙認真道:“這倒有可能。”在皇上眼里,太監(jiān)和宮女不過是命如草芥的下人。 她想了想:“沒事,你現(xiàn)在去睡,明天我們早一步起來,皇上不會知道的。萬一、我是說萬一被發(fā)現(xiàn),就說我把你敲暈了。 放心,我絕對不會連累你。如果萬一我們運氣不好被發(fā)現(xiàn),皇上也鐵了心要追究,我就是豁出去這條命,也必然會護你周全?!? 然而,聽完她這番慷慨激昂的話,小太監(jiān)臉色并沒有半絲好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