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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靜王綺在問出那個問題的時候，主角王崎就若有所思。

    他似乎捕捉到了一絲靈感。

    ——這里王崎所能遇到的王崎，全是看他的自我認(rèn)同程度。男性王崎看到的王崎，多是男性。女性亦然。只不過在各自的眼中，所有王崎的言行，所有歷史，都是自洽的。

    ——你之所以問出這個問題，是因為現(xiàn)在的你是某個男性王崎眼中的歷史。在真實的你的歷史那邊，你提的問題，是反過來的。

    歷史。

    存在不可遍歷的龐大未來。

    也存在與之等價的龐大過去。

    對于任何一個意識來說，自身所能記得的經(jīng)歷是唯一的。

    但歷史并不唯一。

    歷史是“虛幻”，記錄是“虛幻”。

    在這之上，就只有……

    就只有……

    “就只有前知者的意識是真實。”

    前知者的意識比物質(zhì)世界更加真實。

    這聽起來或許非常唯心主義。

    但是，這卻是這個宇宙物理學(xué)所揭示出來的事實。

    而且說到底，這也不是哲學(xué)上的所謂“唯心主義”，而是另一個層次的東西。

    前知者的心靈，是邏輯上高于他所感知到的物質(zhì)世界的。

    但是，它仍舊是物質(zhì)世界的產(chǎn)物。

    “我們所感知到的一切歷史，一切記錄，一切實驗報告，都可以被歷史選擇所選擇，都是虛幻的空中閣樓，是無根浮萍。我們之所以能夠走到這一步，僅僅是因為龍皇恰好站在我們這邊——龍皇相信真正的希望在在他未曾見過的未來之中?！?

    “我們能夠得到看似客觀的數(shù)據(jù)，僅僅是因為我們接觸到的宇宙，暫時還沒有太多前知者選擇的痕跡——僅僅是因為我們夠弱。”

    這是……從意識的外側(cè)流入心靈的話語。

    其中，更是帶著無窮的哀悼。

    “歡迎來到永恒階級的第四階級，實在之域。”

    “第一階級，無法使用靈力。沒有永恒的生命。沒有實在性?！?

    “第二階級，無法享有永恒的生命。沒有實在性?！?

    “第三階級，沒有實在性。”

    “第四階級，就是踏足實在之域的瞬間?！?

    這是“王崎”告訴王崎的真相。

    法力在飛快的流逝。功體逐漸失去穩(wěn)定。熵在增加，混亂在暴動。

    主角王崎看到終焉使者創(chuàng)造轉(zhuǎn)盤，然后轉(zhuǎn)動轉(zhuǎn)盤。

    ——我一直以來都在……

    主角王崎腳下踉蹌

    憤怒，悲傷，憐憫。

    ——一切都是為了現(xiàn)在。

    ——一切理論，都是指向現(xiàn)在的道路。

    如果僅僅只是獲得了淺層次的規(guī)律，那么這個宇宙就會如同以前一樣偉大而堅固，對真理與知識的渴求也能被滿足。

    如果直面這個宇宙的客觀實在，那么前世的渴求……那么今生的所有行為，都必須面對拷問。

    “原來如此……”

    主角王崎再次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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