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它就是基礎。 或許在不曉得厲害的凡人來看,沒有解決過多少有名問題的布爾巴基學派,并不怎么厲害。 但是算學家都清楚,王崎爭奪的,是“正統”,是“天下”。 這是整個算學領域的“傳國玉璽”! “天下”和“一隅”,孰輕孰重,不言而喻。 當然,并不是所有理由都是那么光明正大。 實際上,他之所以放下了這條路,還有一點點不那么光彩的想法。 關于“死道友不死貧道”的。 因為,這一系列的后續成就,基本上都是在為形式主義、為集合論、為歌庭派續命的。 如果沒有基派,如果沒有對“弦論”的一點念想,王崎倒是會堅持走下去。當時還是歌庭派編外成員的他,自然不介意為歌庭續命。 但既然有了基派的“筑基計劃”,那么王崎自然會考慮要不要為歌庭派續命了。 從一個算學家的角度來說,為歌庭續命,也不過是為舊勢力輸血而已。集合論已經看到其上限,形式主義注定沒落,歌庭派的現任領袖何外爾,也是一個連宗修士。 每年會加入萬法門的弟子,其實是有限的。其中有能力且有志于高深算學的,就更少了。 或許一年才有那么一兩個。 而在算君活得瓷實的基礎上,連宗是自帶基本盤的。這些“鐵粉”是不可能被輕易折服的。 而同為離宗代表的歌庭和基派,就得爭奪剩下的種子。 而偏偏基派是新成立的門派。在沒有弄起聲勢之前,根本競爭不過源遠流長、傳承有序的歌庭派。 所以,王崎就暫時擱置了這些方面。 他并不會阻礙其他人研究這個。如果有人問到他頭上,他也不介意出言指點。但是,他自己卻暫時不打算涉足。 而且,對于現在的王崎來說,基派的基礎算理,確實比那些東西有趣。 不過,他也是沒想到,最后去做這件事的,居然還是他們基派的成員。 趙清潭有些憂心:“我覺得,這和基派一貫的作風有些偏離了……” “蘇師兄想做,就讓他做唄。”王崎哈哈一笑:“咱們是個學派啊,學派。大家都是為求道而來的。若是加入一個學派,就絕對不能做某件事情了,那這個學派,還有什么意思?加入了又有什么意義?” 趙清潭沒想到王崎會這樣回答。他思量道:“可是,我們的目標,不是算學的基礎嗎?” 對于王崎最初的言論,他至今不忘。 王崎點頭:“沒錯,現在我們就是要集中一切力量,為算學打下一個堅實的根基。” “那蘇君宇師弟……” “但是,這也不意味著我要禁止大家做題啊!”王崎說道:“興致來了,去做一下細枝末節的東西,換換腦子,也是允許的。這種事情禁止了,這個學派也就變得無趣了啊!” 趙清潭沉默片刻。 如今的王崎,倒也確實有底氣說他們爭的東西都是“細枝末節”了。 基派的算理,已然是另一個層次了。 “但是蘇師弟做的……不是結構的東西?” “既然是性質來了做的東西,管它是什么!”王崎突然興奮了起來:“而且,蘇師兄做的是算學,沒錯吧!” “是啊,沒錯。” “既然是算學,那就沒關系!”王崎笑了,莫名的開心:“既然是算學,那么我們所追尋的‘根基’之上,就必然有其一個位置——有什么算學,不是我們的領域?自信一點!” 趙清潭確實是不大理解王崎這種突如其來的興奮。 但王崎突然感覺自己心中去掉了一層枷鎖。 他雖然愿意遵從布爾巴基學派的綱領,但是未必想要一個和前世布爾巴基學派完全一樣的基派。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