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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而言之，王崎同這一支文明的第一次接觸，在一種非常兒戲的誤會之中落下告一段落。

    王崎認為，那些個體組成的集群在短暫的交流之中表現(xiàn)出了極高的排他性。

    而按照龍族與美神所授予的少許資料，獸群種在文明早期也確實具有嚴重的排外傾向。這就像地球上的蟻群或蜂群表現(xiàn)出了極端排他性一樣。或許這就是靈犀素語言的“先天桎梏”。

    直到獸群種因為元嬰法的修行而逐漸擁有必要的集群核心、且在同異族的交流【當然，這里的交流包括戰(zhàn)爭且絕大多是時候都是“戰(zhàn)爭”】中獲得了“文字”這個概念后，這種排外的思潮才會稍稍減弱。

    所以，王崎也不確定自己冒冒失失就沖進這個獸群種的巢穴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而征夷司的諸人也建議他“等待”。他最好等那一小群蟲子回到巢穴、匯入主體之后，再看主體的反應。

    最終，王崎記錄下這一塊地區(qū)的坐標之后，就離開了。

    由于暫時避免與那個未知的仙人直接沖突，所以王崎沒有第一時間消滅其他太空烏賊。這也導致了征夷司眾人暫時沒法將人造天辰法器放置在這顆無名星球的軌道上。而濃密的云層也使得更遠的觀測機構無法直接進行觀察。

    王崎只能等下一個工作周期再來這邊查看了。

    按照那些蟲子的表現(xiàn)，王崎有理由判定，這一種族必須要較高的數(shù)量，才能產(chǎn)生等同于人族的智慧——至少百位數(shù)的蟲子是不可能的。一個集群的數(shù)量不會太小。

    但是，也不會太大就是了。

    沒有達到仙人級數(shù)的獸群種，很難擁有“一方天地只有一個集群”的境界——倒不如說，群體都達到那個程度了，作為“整體”的集群意志沒有仙人本質(zhì)反而是一件奇怪的事情。而按照王崎之前“沒有仙人”的判斷，這個星球上的獸群種，每一個集群都比較小。

    這也是獸群種文明在登仙之前常見的“局勢”了。它既可以視作國與國的戰(zhàn)爭，也是幾個到幾十個超凡個體的斗毆。

    “不過，走了這么半天，大氣之中幾乎沒有懸浮的復雜化合物——換句話說，天萳報告之中那種‘鋪天蓋地的靈犀素’、‘靈犀素自發(fā)形成類似結界的法術效果’這類景象是看不到了。”

    王崎如此說道。

    【我們有理由相信，天眷遺族的水平是站在宇宙最前列的。蟻族是天眷遺族，自然不能以這個未脫離自己母星的獸群種來考量了。】

    “嗯。”王崎點了點頭。

    在離開了那個區(qū)域之后，他又接連飛行了三萬里，繞著這個星球飛了小半圈。

    其間，他也遇到了十多股地面的“小集群”。那些小集群所表現(xiàn)出來的應對驚人的一致——那些蟲子幾乎是在看到王崎的時候就立刻決定攻擊。這奇異的攻擊性甚至讓王崎異常驚訝。他甚至開始懷疑，這些集群意識是否真的存在“文明”的概念，而不是僅僅順從本能、并擁有許多知識。

    就連在月球背面以及諸多天宮法器上支援王崎的征夷使也漸漸確定，這確實是一個獸群種——它們沒有看到哪怕有一個個體表現(xiàn)出一種“個性化”的應對方式。

    是的，沒有一個個體選擇與王崎交流。這也是獸群種缺乏“個性”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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