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北條豐谷小心翼翼的走進高句麗大使館。 說句實話,他是不想進來的。沒有得到同意,就闖入大使館這種敏感單位,被人一槍打死都沒地方說理去。 可是剛剛,他接到上級的上級的上級的上級,直接打到他個人手機上的電話,來詢問情況。 他自己嘴賤,說了一句‘高句麗大使館門口站崗的衛(wèi)兵,看上去似乎已經(jīng)死了’。 這下算是把自己給坑進去了。 大boss立刻各種威逼利誘,嚴厲要求他進入大使館,探查一下那位柳生劍圣進入大使館以后,大使館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在院子里,一具尸體倒在墻邊的崗亭外——呃,或者只能說是一‘灘’尸體了。 離得老遠,血腥氣撲鼻而來。 北條豐谷捏著鼻子,強忍著惡心與恐懼,硬著頭皮走進大使館小樓。 這里的血腥氣簡直凝成了實質。在一樓過道上,各種尸體橫七豎八,除了他走進來這塊廳堂還算有些干凈地方以外,其他地面上幾乎全部被鮮血覆蓋。 抬頭望去,通向二樓的老式木質樓梯上,正有鮮血從臺階側面向下滴落。 大使館里,除了鮮血從二樓臺階滴落,落入一樓的血泊中,發(fā)出的‘滴答’聲以外,不再有任何其他聲音。 安靜的宛如地獄—— 北條豐谷癡癡呆呆看著眼前安靜的血腥世界。 這樣的場景,只有他小時候看過恐怖片以后,在夜里做噩夢時,才會在夢境中出現(xiàn)。 這是現(xiàn)實?還是夢境?北條豐谷茫然的回頭望去,已經(jīng)接近傍晚的斜陽,從門口斜斜的照射進來,金紅的光線照在他的身上,皮膚暖洋洋的。 他的影子被斜陽拉的很長,長到陰影直接覆蓋在一顆頭顱上。 頭顱側倒在地上,眼睛怒張著,嘴巴也張開著,似乎想要嘶喊什么。 “嗚嗚嗚————嘔——” 北條豐谷一邊嘔吐,一邊瘋狂轉身朝大門外沖去,甚至因為狂奔,嘔吐物都飄落到自己身上,他就像完全沒有發(fā)覺,一路沖出了大使館。 “喂喂喂——,北條君,鎮(zhèn)定、鎮(zhèn)定、回去、回去!給你提升職位!提升職位!” 被掛在胸前,開啟著攝像頭和麥克風的手機中傳出大boss氣急敗壞的聲音,可是北條豐谷已經(jīng)完全聽不見了,現(xiàn)在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離這個地獄越遠越好。 ———————————— 既然從黑T恤口中,問出了背后主使者(自以為),柳生元和也算達到目的。 他伸手一按,黑T恤雙眼怒凸而出,神智一下子恢復清明。 然而下一刻,黑T恤的眼耳口鼻處、都開始有鮮血逐漸溢出,全身上下所有皮膚表面,青筋血管節(jié)節(jié)暴起。 可他偏偏就是不能動彈一下。 一直過了大約有十分鐘,渾身抽搐扭曲的黑T恤終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氣,軟倒在病床上。 如果按照一般定義方法,人類的疼痛感分為十級,最高等級為孕婦生孩子時的撕裂疼痛感。 那么剛才,直接被微小劍氣直接刺激、切割所有神經(jīng)的黑T恤,所承受的疼痛感絕對超乎十級以上!至于到底是十一級還是十二級,乃至于更高等級,因為不曾有活人承受過此類疼痛,自然也無法進行定義。 柳生元和輕輕嘆息了一聲,轉身走出了醫(yī)務室——折磨仇人一點也沒有給他帶來快感,更像是一種為了報復而進行的儀式。 在他背后,那個抱著膝蓋、不敢抬頭望一眼兇手,縮在病床后面的護士女孩早已不在顫抖——在她的右側太陽穴上,一個紅點像一顆紅色的痣,只是顏色實在太鮮艷了一點,就像是剛剛溢出的鮮血。 當柳生元和走出大使館的時候,大使館外面已經(jīng)是人來人往。 有停車卸貨的、有擺放路障的、有掀開人行道地磚,要重新鋪設路面的、各種人等形形色色,每個人都忙忙碌碌。 但是每個人,都對從大使館中走出來的柳生元和視而不見。 —————————— 國家安全局,會議室。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