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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眼神中仿佛透露著無限的凄涼。

    如果說被人害的家破人亡，已經夠凄慘了。

    更凄慘的是他的仇人不止逍遙法外，甚至根本就記不得還有他這么一個心中無時無刻不想著報仇的小人物。

    聶海帆收回心神，問道：“你是誰？”

    林子安笑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報仇嗎？”

    報仇？

    聶海帆的呼吸變得急促了些，雙眼開始發紅。

    但很快，他又控制著了情緒。

    “你說什么？我不明白?！?

    雖說他的仇人已經忘記了他，但是誰也說不準什么時候又想起了他。

    哪怕他現在幾乎沒有了報復的能力，他也不會放棄，同樣也不會對著陌生人展露想法，否則若是是來探自己口風的，那就等同于一腳踏入了陷阱。

    聽到回復，林子安一邊看著資料，一邊說道：“聶海帆，男，27歲。妻子被光恒幫頭目強迫，不從被殺，你在調查出結果后，想要報復......

    最終家破人亡?！?

    看著那一條條自己親身經歷的事情，聶海帆再也壓制不住情緒。

    “我想報仇！無時無刻都在想著報仇！你滿意了吧？”

    “我可以幫你?！?

    “有什么條件？”

    聶海帆并沒有高興，反正謹慎地問道。

    林子安平靜道：“狂笑會能讓你擁有報仇的實力?！?

    聶海帆頓了頓，親自己并沒有聽過有關狂笑會的事跡，又問道：“你是誰？”

    “你可以叫我......”

    林子安輕聲道：“小丑！”

    小丑？

    聶海帆一愣，哪怕他現在流落街頭，但對小丑這兩個字也如雷貫耳。

    這兩天只要走到大街上，幾乎都會聽有人議論到這個名字的主人。

    尤其是發生在今天凌晨的事，以一己之力滅殺一個大型黑幫。

    這種能力既讓聶海帆羨慕景仰，又讓他痛恨自己同為人類，卻連一個黑幫小頭目都搞不定。

    仇人的生活越過越好，而自己卻只能為了性命，茍且偷生。

    聶海帆張了張嘴，想立刻同意。

    但，又遲疑了一下。

    小丑這種大人物真的會來找自己這種小透明？

    想了想，他又問道：“你有什么證據證明你是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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