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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掌柜，你想開分店嗎？”他屈指輕輕敲打著光滑的桌面，發(fā)出篤篤的聲音，“我的意思說不是在大魏京城再開店，而是外面更加廣闊的天地。”

    “或者本官換一個說法可能會更準(zhǔn)確一些，那就是你身后的那位，它想要開分店嗎？”

    王火刀低頭垂目，許久后才為難道，“回千戶大人的話，小的尊奉圣君喻示，只能在京城之內(nèi)立足，而如今聯(lián)系不上圣君，實在是不敢擅自做主回答大人的問題。”

    “沒有自主行動力，不能自發(fā)主動給老爺謀取更大利益的下屬，他就不是一個好下屬。”顧判似笑非笑看了王火刀一眼，諄諄善誘道，“你要知道，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人可遍地都是，不說別的，就從你家圣君老爺篝火旁跳舞觀舞的人群中隨便拎出幾個，他們難道就做不得你現(xiàn)在做的事情？”

    “這，圣君思慮深遠(yuǎn)，小的實在是不敢擅自揣度……”王火刀不敢抬頭，片刻間額頭上已經(jīng)沁出了細(xì)密的汗水。

    “你這就錯了，不敢揣度是不敢揣度，而不是不能揣度。”顧判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拍了下桌子，“你想一想，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它縱然活了那么多年，不也就是這點兒追求嗎？”

    “當(dāng)然，它活得時間夠長，所以真正追求的方向和內(nèi)容和我們這樣的凡夫俗子肯定不同，但是你要知道，利之一字，包羅萬象，涵蓋萬千，并非是只有權(quán)勢、金錢、酒色等東西可以概括……只要你能找到它真正在意的東西，豈不是便算是抓住了對它而言所追逐的利之所在？”

    王火刀默然許久才道，“還請千戶大人恕小的駑鈍，聽不明白大人話里的意思。”

    “呵……我看你是聽得明白，卻不敢說自己明白吧。”顧判端起酒碗一飲而盡，擺擺手道，“也就是我看你從那黑暗中爬上來不容易，咱們也算是老熟人關(guān)系，這才想著能偷偷拉你一把是一把，能幫一幫就幫一幫，你若是自己不領(lǐng)情，那就算了。”

    他停頓一下，壓低聲音接著說道，“也就是通過幾次的觀察，我沒從你身上嗅到那位真正存在的味道，這才真正將你看成是當(dāng)初那位老熟人，真心實意要給你指點一條路子，不然的話，我一早就將你干翻直接和它對話去了，還跟你在這里啰嗦個什么道理？”

    王火刀渾身劇烈顫抖著，回話時就連聲音都變了調(diào)子“回千戶大人，小人對圣君忠誠無二，在圣君面前絕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隱瞞，也絕不敢有一絲一毫的背叛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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