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瀾緩緩說道:“君時月的確沒有靈根,但是上次在西山偶遇,我發現她的丹田內多了一股奇異的力量,那并不是人類靈根的靈力,而像是……某種動物的靈力。” “動物?在她的丹田里?”云千古愕然,“這倒是聞所未聞。” 人的丹田識海雖然渺無止境,但那只是一片虛無的領域。在血肉之軀的本質上,丹田不過拳頭大小的空間,能裝下什么動物? 云千瀾似乎明白他的疑惑,淡淡道:“她丹田里的那個動物,就是虛無的靈體,至少暫時是。所以它才能寄居在她體內,為她提供靈力……但那種非人的靈力,是無法修煉春情怨的。” 云千古忍不住道:“那壽宴上的春情怨是從哪里來的?” “另有其人。”云千瀾篤定的說,“或許那個人原本的目標就是君時月,不曾料想,卻被她順勢轉嫁到了慕夫人身上。” 云千古聽罷,怔了良久,才明白過來。 末了,他蹙眉道:“就算如此,那個丫頭也夠毒的……說到底,不還是她害的慕夫人當眾出丑嗎?” 云千瀾忽然笑了:“大哥是在替慕夫人打抱不平?當時那種情況,她不轉嫁給慕夫人,又該轉嫁給誰呢,若是轉嫁到大哥你頭上,你豈不更生氣?” “你……”云千古被他一嗆,板著臉道:“不要開這種玩笑!” 云千瀾輕笑一聲,道:“君家以往的宴會從來不讓君時月出席,今天顯然是故意為之。讓她坐在楚臨風和慕天霸中間,明擺著就是要給她找麻煩……這樣的安排,慕夫人脫不了干系!身為一家主母,居然對一個女孩百般設計,慕夫人才是真的令人不齒,最后落得那種下場,也是罪有應得。” “罷了罷了,我說不過你。” 云千古擺擺手,依然對君時月有成見:“反正她們的行為,我都無法認同,包括君時月在內,一樣是心思不正……那個丫頭不單純,你還是離她遠些罷!免得被她迷惑了。” 云千瀾嘲諷的笑了笑。 當下形勢,他縱然想靠近她,也不行啊。 因為她已和一個十分可怕的勢力有了交集,云家根本惹不起。他現在能做的,就是跟她保持安全又合理的距離,以免觸怒她背后那個男人,給云家帶來災難。 …… 君時月走回西風堂。 一路上,雪皇不停的感嘆:“慕夫人可真行,平日里端的那么穩,放飛自我的時候居然那么瘋狂……她這以后還有什么臉面見人啊,趕緊找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了!” “誰說不是呢!”君時月一副萬般無奈的模樣,連連嘆息:“我警告過她的,讓她別來惹我,可她偏偏不聽,非要選擇玩火自焚……” “看把你得意的!”雪皇神獸譏誚道:“其實你該感謝的人是大土豪,要不是他給了你水月神戒,讓你能夠轉嫁春情怨,咱能有今天的好戲看嗎?經過今天的事情,君楚兩家已成仇敵,你和楚臨風的婚約也迎刃而解了……你不覺得這些事情,從本質上來說,都是大土豪的功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