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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奧地利的事情結(jié)束，慕晚和柳謙修回了國。到家修整過后，兩人開車去南區(qū)的許星空家去將貓接回來。

    沿海公路一路平坦開闊，海岸線綿長，九月海風(fēng)舒暢，傍晚夕陽斜照，映紅了天空和海水。

    慕晚越過柳謙修，往外面看著，海邊的落日很美，她記得有一次她和柳謙修過來時，陽光也是金紅色的，很美。

    她看得出神，柳謙修目視前方，將車子拐入了入海的那條公路。

    “要過去玩兒一會兒？”慕晚心下雀躍，又問道，“星空不會等久了吧？”

    “不會。”柳謙修將車停好，“懷荊今天也在家，他們下午都沒事。”

    柳謙修這樣一說，慕晚也沒了心理負(fù)擔(dān)，從車上跑了下來后，跟上柳謙修去了海灘。九月的傍晚，海風(fēng)已經(jīng)變涼，吹刮在臉上，像冰水滑過，慕晚小小地抖了一下。

    海風(fēng)是涼的，腳底的沙灘卻還未褪去陽光的溫度，慕晚脫掉鞋子，踩著沙子小跑了兩步。她像孩子一樣，邊笑著邊跑著，跑了一會兒后，回頭看柳謙修。

    柳謙修在她身后，身材挺拔修長，氣質(zhì)清冷，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像是連接著沙灘邊的巖石。

    “你快點啊！”慕晚抬腳將沙子撩向一邊，過后，笑起來，轉(zhuǎn)頭繼續(xù)走。走了半晌，身后的柳謙修還沒跟上，她剛要轉(zhuǎn)身催促，在她身后的不遠(yuǎn)處傳來男人的聲音。

    “你不要回頭。”他說。

    慕晚腳步一頓，她沒有回頭，站直了身體。她穿了一件黑色的連衣裙，海風(fēng)將她的長發(fā)吹起，露出了她纖細(xì)的腰身。上面肩膀薄削，脖頸修長，下面雙腿筆直細(xì)長。

    她像是從漫畫中跳出來小人兒，直挺挺地站在那里，半晌后，問了一句，聲音輕甜，被海風(fēng)吹散。

    “干什么？”

    柳謙修心下一動，他走到了她的身后。

    她察覺到他走過來，她也想起了在車上時，她回憶里夕陽很美的那個傍晚。那時候她暗戀柳謙修，走在他的身后，叫住他讓他別回頭。

    最后，她偷偷告白。告白之前，還有句開場白。

    “我有一個秘密。”男人的低沉的聲音傳來，他的話伴隨著他的呼吸，撩撥在了她的后背，讓她有些酥癢。

    慕晚眼睫微顫，心跳略略加速，她笑起來，回過頭去，提醒柳謙修。

    “你不準(zhǔn)學(xué)我……”

    話沒說完，慕晚望著面前的男人，她垂眸看著他的臉，夕陽將他的五官勾勒得更有棱角。而他依然是那個眉眼清淡，清心寡欲又氣定神閑的柳道長。

    他眼神微緊，雙眸鋪灑著夕陽的金光，屈膝單跪在了沙灘上，跪在了她的面前。手里是紅絲絨盒子，盒子里裝了一枚戒指，裝滿了霞光。

    他沒有學(xué)她，因為他后面說的話不是“我在偷偷喜歡你”。

    “我想讓你嫁給我。”他笑著說。

    海風(fēng)掀起了她的裙角，腳底是細(xì)軟的海沙，觸感明確，不是做夢。慕晚喉頭微堵，數(shù)不清的情緒在她眼里翻滾。

    她笑起來，將手指伸了過去，細(xì)細(xì)長長的手指放在了戒指盒邊，女人笑容璀璨艷麗，她表情未變，語調(diào)卻有些不穩(wěn)。

    “可以呀。”她答應(yīn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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