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無可救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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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晚剛要伸手去抓,視線里,黑白分明的中分被一只修長白皙的手抓住,男人手指微蜷,動作極盡溫柔,將它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喵~”中分撒嬌。
柳謙修視線從書上移開,落在了中分的身上。
一人一貓,場面溫馨得令人動容,即使是他這樣安靜地看著,燈光打在他的臉頰和睫毛上,慕晚都感受到了柳謙修身上那種溫柔到讓人心動的蘇感。
他伸出手,手指輕輕地在中分的頭上撫過,中分安靜地伏在他的腿上,四肢舒展,爪子散開,像盛開的小花。
“長大了。”柳謙修低聲說,聲音悠遠綿長,像是天上的神仙對地上修煉成精的小動物說話一般,透著從云里帶出來的淺薄的涼氣。
慕晚看著趴在柳謙修腿上的中分,她雙臂微疊,放在矮幾上。將下巴放在上面,慕晚看著柳謙修,說。
“柳謙修,我也想做你的貓。”
外面又下雨了,泠泠的雨聲將她的注意力吸引,她趴在桌子上,看向了窗外,身體柔軟靈動,姿態散漫而慵懶,真像是一只剛剛修煉成形,還不懂得如何端坐的小貓妖。
雨滴敲打在耳膜,柳謙修看著她,說:“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將慕晚送下,柳謙修獨自回家,客廳燈影重重,除了他淺淡的呼吸,再無其他。柳謙修走到矮幾前坐下,拿起了他未看完的書。
視線中閃過一道黑,柳謙修抬眸,看到了蹲坐在一旁的周易。矮幾上,還有女人臨走前攤開后并沒有看兩眼的書。
黑色的貓坐在那里,似乎與女人纖細柔軟的身影重合到了一起。周易叫了一聲,視線里只剩了一團黑,黑漆漆的身體,瞳孔放大后黑漆漆的雙眼。
空蕩蕩的客廳,沒有雜亂紛擾,適合靜心修行。而心似乎靜不下來,房間也并不空蕩,有孤獨和寂寥環繞。
女人的話在耳邊回蕩。
柳謙修,我也想做你的貓。
眼眸微垂,柳謙修并沒有往下想,低頭繼續看書。此時,手機震動,柳謙修看了一眼手機屏幕,眼瞼微動,斂下了眸。
“明早八點,烏嶺茶莊。”
雨又下了一夜,將山間的浮塵也下透了。烏嶺茶莊的茶園濕涼清透,碧云藍天下,點綴著幾個采茶的茶娘。
前方木窗高懸,視線開闊,能望到茶園和茶園后薄霧下的遠山。空空的房間內,木窗大敞,清晨涼風徐徐,空氣對流,干凈清新。
梅遙知坐在堅硬的地毯上,一雙大眼睛里還帶有睡意,他坐姿隨意,與旁邊坐姿挺拔端正的柳謙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兩人之間有一方矮桌,桌上放著茶具,身著漢服的女人正在表演著茶道。剛剛采出的龍井茶尖兒,嫩綠飄香。紫砂壺嘴的茶水澆灌茶杯,清香裊裊。
梅遙知又看了柳謙修一眼,他是個高度自律與節制的人,生活作息規律到可怕。他這樣端坐著,望著遠山薄霧漸漸被陽光沖散,身上似乎縈繞著一層縹緲的仙氣,與人世間格格不入。
也是了,就是格格不入。
“這么早起來卻泡在茶莊喝茶。”梅遙知拿了杯茶水,一口喝下,柔滑的香氣順著喉管直下,讓他還未褪去的困意少了一些。
待茶泡完,女人退下,梅遙知也端正了身體,開始說正事兒了。他將手上的文件遞給柳謙修,說:“你上次讓我查的人。”
紙皮文件袋發出一聲脆響,柳謙修伸手接了過來。
資料不多,上下也就三頁,但是內容十分瑣碎詳盡,梅遙知簡單地跟柳謙修敘述了一下大概。
“城西慕家是做布匹和裁縫生意,民國時期興家,八十年代鼎盛,慕家老太過世后,慕雅堂接管慕家,現在已經比不上從前了。慕晚是隨了母親姓,母親慕綺君未婚先孕,慕家為了隱瞞這個消息,說慕晚是慕綺君收養的,實際是親生的。慕家覺得慕晚敗壞了他們的家風,所以她在慕家境遇非常不好,尤其是慕綺君去世后。后來她一成年,就搬出了慕家。現在,與慕家沒有任何往來。”
梅遙知說到這里,想起了一點巧合,他又倒了杯茶,對柳謙修道:“我托了好大的關系網才查到當年讓慕綺君未婚先孕的男人,也就是慕晚的父親。哎,說來也巧了,他也是……”
“宋康澤。”柳謙修看完最后一頁材料,淡淡地說了一句。
梅遙知一愣,驚訝道:“你真認識啊。”
柳謙修將第二頁材料拿出,上面是慕晚父親的資料,他垂眸看著,沒有多說。
“那你是因為她父親才讓我查她的?”梅遙知說完,柳謙修抬眸看他,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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