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無可救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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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謙修看著她,視線安靜平淡,像藍色的火苗,視覺上冷冰冰的,其實熱得滾燙。慕晚視線別向窗外,她拿著杯子,看著滴落窗沿的雨水,聲音仍舊是糯糯的。
“沒什么,我要喝藥了。”
手上的杯子比體感溫度高不了多少,喝起來應(yīng)該很舒服。慕晚擰著杯蓋,手指指節(jié)泛了白,三擰兩擰,竟然沒擰開。
看著杯子,慕晚眼睛微睜大了兩下,還未等下次發(fā)力,杯子被旁邊的人拿了過去。拿過去的時候,兩人手指相觸,一個冷,一個涼,竟然是柳謙修比她的要暖。
舔了舔唇角,慕晚抬頭看他,男人垂眸,修長的手指扣住杯蓋,輕旋了一下。杯蓋打開,熱氣蒸騰而出,慕晚聞到了一股薄薄的藥味。
杯子被遞了過來,慕晚收回視線,接過杯子后,直接喝了一口。
溫?zé)岬囊后w流過喉嚨,她發(fā)癢的喉嚨都變得舒服了不少。慕晚稍一停頓,拿著杯子一小口一小口地繼續(xù)喝了起來。
“不用都喝完。”柳謙修提醒。
熱氣從杯口冒出,她的眼睛也被浸潤了,濕漉漉,亮晶晶。她停下,唇角潤著藥汁,她用舌尖輕掃了一下,問:“為什么?”
男人眼眸微垂,似乎第一次聽到這個問題。
慕晚將唇放在杯口,牙齒輕輕咬了一下,一聲輕響后,她含混不清地說了一句:“我喜歡喝這個,很甜啊。”
沖劑類的藥,算不得苦,但也算不得甜。而慕晚是真覺得甜,不是那種回甘,而是熬化的蜂蜜,從舌尖甜到心底。
柳謙修昨天收留了她,今天還給她沖了藥,慕晚眼角明媚,帶著甜兮兮的開心。她將剩下的藥喝完,手指擦過杯身,身上熱氣騰騰的。
“你今天晚上有沒有時間?我上次說的那家餐廳,咱們今晚一起去吃吧,我請你。”
喝了藥,她好像暖了過來,臉頰和唇色都重新恢復(fù)紅潤,濕漉漉的黑發(fā)下面,黑長的眉,漆黑的眼,紅潤的唇,一點點色彩就使她重新散發(fā)出明艷的光輝。
柳謙修淡淡地看著她,走廊內(nèi)人來人往,空氣里滿是濕漉漉的水汽。
他半晌不說話,慕晚微咬了咬唇,眼里閃過一絲遺憾:“我想吃……”
“好。”柳謙修答應(yīng)了。
慕晚上午拍攝完了在文城醫(yī)院的戲份,下午的時候,她去了文城城郊。這里有大片的民國舊宅,保留著原汁原味的民國氣息,除了作為影視拍攝地之外,這里還算半個景區(qū)。慕晚從長街穿過,周圍全是賣小吃和小玩意的。
陰雨綿綿的天氣,置身于這種江南小鎮(zhèn)的雨巷,總能讓人心生寧靜。慕晚打著雨傘,踩著青石板,進了一家院內(nèi)。
院子里,攝影機機位架設(shè),演員與劇組工作人員各司其職,冷寂的民國建筑里,被注入了一絲人間氣。
雨還沒停,慕晚剛收起傘準備化妝換戲服,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力道十足。她還未轉(zhuǎn)身,就被高美拉到了一個角落里。
“你昨晚干嘛去了?”高美穿著一身民國丫鬟的粗布戲服,扎著兩個馬尾辮,白嫩嫩的臉皮上,五官都皺在了一起。
“喝醉了,去朋友那里睡了。”慕晚輕描淡寫地說道。
“你這里還有朋友?”高美問完,隨即松了口氣,胖胖的手松開慕晚的胳膊,高美嘆氣道:“你昨晚去了酒局就沒回來,我還以為你和張……”
慕晚昨晚去迎客軒前,給高美發(fā)短信說她要參加飯局,會回去得晚一些。而昨天張導(dǎo)的房間里被送出去一個女演員……慕晚是什么樣的人,高美一清二楚,但她昨晚徹夜未歸,高美一直想問,又不敢問。直到今天看著她完好無損地站在她面前,她才敢提了一嘴。
正說話間,劇組開拍,張承澤坐在機位后面,喊了一聲:“action!”
攝影機前,一名穿著青色短衫,黑色長裙的民國女學(xué)生站在宗祠前,正和旁邊兩位中年男女對戲。
中年男女飾演女學(xué)生的父母,父親憤怒,母親悲傷,而女學(xué)生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將臺詞背完了。
“這女主角演技太差勁了。”高美小聲地和慕晚說道:“而且今天這幕戲,是要她跪著演完的,她不肯,導(dǎo)演當即改了劇本。”
高美說完的時候,眼前的這幕戲拍完,張承澤幾不可查地嘆了一口氣,女主角抬眼過來,眼睛里帶著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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