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無可救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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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晚抬頭沖柳謙修一笑,她以為他要忌口所以才這么說的,她說:“香油也挺好的,我很好養活。”
說完,慕晚語氣一頓,柳謙修看過來,兩人視線一對,慕晚將視線移開了。熱氣蒸騰,她轉頭繼續看湯底,微紅的耳垂下有彎彎的碎發,倒給她添了份嫻靜。
柳謙修收回視線,將火擰掉,說:“好了。”
他話音一落,慕晚就端著碗遞了過來。面前的碗里,湯汁盈亮,女人細長白皙的手指扣在碗沿,像白玉。她這個動作很嫻熟,兩人像是經常一起吃飯,舉手投足都是默契。
柳謙修接過碗,細長的面條在淺咖色的碗底散開,像綻開的白花。
端著面,慕晚拉開高腳凳,坐在了柳謙修對面,拿了筷子將面條攪拌一下。撲鼻的香氣中,慕晚吃了一口,味道充斥在舌尖,慕晚透過熱氣抬眼看向對面的柳謙修。
柳謙修做的陽春面也像他一樣,干凈,清淡,很有味道。原本氣質寡淡的柳道長,因為這一口面而變得鮮活了起來。
“好吃。”慕晚夸贊。
男人抬眸看了她一眼,手里的竹筷將面慢條斯理地攪拌開來,語氣平靜道:“多吃點。”
聽了他的話,慕晚吃了兩碗。
慕晚很久沒有和別人一起吃過飯了。她每周的通告不多,拍戲的時間算起來也就三四天,其他時間,她都在家里。早飯幾乎不吃,午飯叫外賣,晚飯去外面吃小攤。
午飯外賣就她自己吃,冷清,晚飯吃的小攤來來回回都是人,熱鬧,兩極分化一樣,鮮少有現在這樣的場景。
對面坐著一個人,兩個人一人抱著一碗面,偶爾交流兩句,碗筷不經意間碰觸在一起發出輕微的聲響,像是塵封許久的編鐘,重新被敲響。
慕晚將湯底喝干凈,胃很滿,同時還填充了另外一個地方,她沒想起來是什么。
吃過飯后,慕晚沒再叨擾,打車回了家。
拿著鑰匙開了門,家里一片黑暗,慕晚打開燈,將鑰匙放在柜子上,金屬撞擊在一起的聲音在房間內回響。
房子不大,小小的空間明明很逼仄,卻彌漫著一股空曠寂寥。慕晚掃了一眼,覺得沒什么意思,轉身進了臥室。
臥室里也是空的,除了死氣沉沉的家具,再也沒有其他,慕晚覺得以前家里沒這么空過。她走到床邊,坐下了,身體陷入床中,像是被床包圍。在柳謙修家被填充滿的地方,重新塌陷了。
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鮮明感。
三只小貓,一碗湯面,一個男人,廚房氤氳著霧氣,大理石餐桌冰涼得擦過皮膚……在慕晚的腦海里打轉。
林薇說得對,她不是不怕孤獨,是她把孤獨當常態了。
“一碗湯面而已。”慕晚喃喃道,覺得自己太敏感了,她笑了笑后,起身去了浴室。
第二天上午沒有通告,慕晚照例賴床,上午十點的時候,她被門外的談話聲吵醒。聽到熟悉的聲音,慕晚從床上爬起來,長手長腳纖細,快步走到門口開了門。
門外,吳媽正和對門的鄰居大姐聊著天,聽到開門聲,老太太回頭看過來,眼中喜氣一頓,道:“剛睡醒啊?”
慕晚伸手接過她手里拎著的菜籃子,笑著道:“醒了一會兒了,只是沒起來,你過來怎么沒敲門?”
吳媽和鄰居的大姐道了別,手上的蔬菜被慕晚拎過去,她一邊關門一邊說道:“我也是剛到。”
吳媽今年六十多歲了,是慕家的幫傭,慕晚是她從小看到大的。慕晚的母親對她有恩,所以自從她母親去世,吳媽就一直照應著她。前些年慕晚從慕家搬出來后,吳媽得了空就會來她家,給她做頓飯,收拾收拾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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