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宮家那邊安排好,我休息了一天,出門前還夢見香霧,夢見他在穹淵之境,我在外面叫他,他只是看著我,毫無反應(yīng)。 不知道是不是香霧在穹淵之境越發(fā)不好,我總是提心吊膽,想著他千萬別有事。 從宮家出來已經(jīng)八點(diǎn)了,我在門口算了一下,慕雪的位置應(yīng)該是在附近,具體的位置總覺得有些偏向羅綰貞的住處,但她也不可能去羅綰貞的住處才對。 未免我的判斷有偏差,我給羅綰貞去電話,她告訴我查了慕雪這個人,慕雪曾在國外留學(xué),但她有一段時間是空白的,其他的時間都很正常,而問題具體發(fā)生在那里,還要去查。 能想到的無非是慕雪空白的那段時間發(fā)生過什么事情,如果慕雪不是僵尸,那她很可能是借尸還魂。 又或者,慕雪和我一樣,魂魄借用尸體快速化僵,成了僵尸。 只不過因?yàn)榈佬猩睿┑臅r間縮短,進(jìn)化成高級僵尸的時間也加快,甚至直達(dá)不化骨。 但要想成為不化骨,肯定也是因?yàn)樵缜熬褪遣换牵拍芏虝r間內(nèi)成為不化骨,問題是……不化骨在人群中跟人沒有任何區(qū)別,她要借尸還魂再造不化骨,是什么目的? 總不會,只是想借用一個身份那么簡單? 接近玄君雖然很難,但也不至于完全不可靠近。 除非……慕雪原本的不化骨僵尸形態(tài),出現(xiàn)問題了。 掛了電話我按照羅綰貞給我的地址,去找慕雪。 說來也巧,慕雪竟然膽子那么大,去了學(xué)校里面。 我到學(xué)校就感覺到了慕雪的氣息,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我也很奇怪。 學(xué)校門口的大門開著,周遭一片幽森寂靜,剛剛踏入,就感覺周圍人影晃動。 很快就有一些人出現(xiàn),這些人都沒什么太大的不同,看上去和平時學(xué)校的人一樣。 他們只是表情木訥了一些。 我結(jié)印,呼呼幾聲,眼前的人全部烈火焚身,很快他們在痛苦之中倒在地上。 離開那里,我繼續(xù)去找慕雪,路上也遇到一些麻煩,但都不是很大。 直到我來到學(xué)校的后身一個地方。 在學(xué)校的大后方,那里有一片空地,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建造了一座小型鐘樓。 按說學(xué)校有什么動靜,我就算離的遠(yuǎn),不加關(guān)心,也是會聽到一些風(fēng)聲的。 像是建造鐘樓這種事,儼然不是小事,起碼羅綰貞會說,即便不是羅綰貞說,云雅也會說。 看方位,鐘樓建造在了后方正中的位置上,這是占據(jù)了主位,大有不對。 就算學(xué)校要建造鐘樓,也是放在別處,最好是西邊,臨近圖書館,怎么弄在這里了? 我算了算,放下手仔細(xì)看鐘樓,周圍安靜的一根針落到地上都能聽見,沙沙的聲音好似是鬼在低聲哭泣,嚶嚶的叫聲全身不舒服。 我看了看學(xué)校的大后方,整個面積太大,不是我一下就能看清楚的,什么東西躲避著,我也無法看到。 重新打量鐘樓,這種樓有五六米高,上面掛著鈴鐺,而且是銅鈴鐺,但風(fēng)吹,銅鈴鐺是不響的,那就是說死鈴鐺。 鈴鐺不響,素來不吉利,在風(fēng)水上,是會要命的,也是俗稱的鬼鈴鐺。 鬼鈴鐺是招鬼用的,雖然不響,但卻是至陰之物,掛出來就會引鬼出沒,時間一久,就會形成專門招鬼怨的風(fēng)**。 有些控制不穩(wěn),甚至不清楚能招來什么。 大鐘懸掛在中間,一邊還有撞鐘的鐘錘。 來都來了,自然是要進(jìn)去的,就算什么都不清楚,總要去看看。 奔著鐘樓的下面,我直接走了過去,剛走了幾步聽見子墨喊:“離殤。” 我回頭,子墨已經(jīng)來了。 看到子墨我奇怪:“你怎么來了?” “我怎么不能來?”子墨不悅,他很快到了我面前。 “我不是把你封起來了,你……” “我已經(jīng)是鬼王,何況你封住我,張教授可以解開我。”子墨那樣說,我也就明白。 “你在這里等我,我進(jìn)去看看,都進(jìn)去出了事我?guī)筒涣四恪!蔽艺f著就要去鐘樓,結(jié)果子墨一把拉住我,我轉(zhuǎn)身子墨說他跟我進(jìn)去。 “你就不用了,在這里等我。” 子墨不肯:“我跟你上去,鐘樓這種地方最容易出事,學(xué)校的陰氣重,就是因?yàn)檫@棟鐘樓,要是我沒看錯,這是從什么地方移動過來的鐘樓,為的就是要顛倒這里的陰陽值。” “你怎么知道這么多?”我有些疑惑,就算子墨現(xiàn)在修為很高,但也達(dá)不到這種地步,畢竟他是一只鬼,而非一個修道的道士。 鐘樓鬧鬼,陰值可以影響整個學(xué)校,不是他能知道的。 “我跟張教授修道,學(xué)來的。”子墨那樣說我就更奇怪了,玄君這么好,收徒弟了? 見我狐疑,子墨說:“不信算了,改日你問張教授。” 我瞧了子墨一會,想看他的元神,但他是子墨這一點(diǎn)倒是無可厚非。 “那你跟著我,不要離開我。”說到底,我是怕子墨出事。 子墨答應(yīng)下來我才帶他進(jìn)去。 鐘樓下面的門是前后通的,而兩邊則是磚墻。 進(jìn)去后子墨抓住了我的手腕,我回頭不解:“你干什么?” “拉著你,起碼不會走丟,萬一你我分看,對方就會趁虛而入。”子墨說的有些道理,我也就沒有拒絕。 但他好不好偏偏提起玄君,問我:“這樣拉著你,張教授要是知道了,會不會生氣?” “是你要拉著我,也不是我拉著你,就算不高興,也是不高興你。”我說完回頭看子墨,有些奇怪。 “子墨。” “嗯。” “你不是子墨。”我仔細(xì)打量子墨,雖然看不出他是誰,但他肯定不是子墨。 子墨反倒奇怪:“那我是誰?” 果然,不是子墨。 可我仔細(xì)看,也看不出子墨是誰! “我不會害你,我陪你進(jìn)去看看。” 子墨說著反過來握住我的手,他這舉動我一下就想起他是誰了。 “你放手。” 玄君用力握住我的手:“不放。” “不要臉!” “比起不要臉,不知道誰更不要臉,許你借尸還魂,不許我借魂還魂?” “你這算什么借魂還魂?” “別說話。”我正拉扯,玄君攥緊我的手,他面色凝重,看向鐘樓里面。 重錘自己動了起來,朝著大鐘上面撞了一下,當(dāng)?shù)靡宦暋? 緊跟著,是一聲聲女人的哭聲,哭聲哀怨悲傷,好像有極大的冤屈。 我和玄君正色起來,玄君拿出紅繩,拴在我手腕上,我看他的時候他說:“跟著我就好。” “你也小心!” 玄君畢竟是魂魄注入了子墨的魂魄里面,他是怕鐘聲的。 雖然我也是鬼魂,但我有所不同,我暫時不會出事,我進(jìn)化的形態(tài)已經(jīng)到了香尸,香尸本身就帶有神職之力,不必?fù)?dān)心一些鎮(zhèn)壓鬼怨之物。 雖然鐘樓看似普通,但在過去,鐘樓也是鎮(zhèn)壓鬼的地方,一些道士把鬼抓到后不能馬上處理,就把鬼放到鐘樓里面,白天鬼不會出來,但到了晚上鬼就會出來。 倒是夜晚出門辦事,鐘樓就成了關(guān)押鬼的牢籠,而能讓鬼不出去,看著鬼的,就是鐘樓上的大鐘。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