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你等了數(shù)百年,等待著可以帶你離開的人,等來的是閻王之子,你怕得罪閻王,開始窺探季末揚,你撿來季末揚的魂魄,將他的魂魄,扔到你的爛肉上,季末揚以為你對他有恩,對你稱為老祖宗。 你跟著季末揚出來后,躲在這幅畫里面。 這件事,一直隱瞞至今。” “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地精震驚不已。 我看著他,稍顯疲憊:“我在墓室里,見過一個東西,他跑了,他身上的氣息是季末揚的,我一直很奇怪,見到我他為什么跑了。 后來才知道,他是怕我見到他丑陋的面容,是你在隱藏起來之前告訴他跑的。 但我那時候不知道,因為地精乃是俗稱的太歲。 老馬告訴我,世間萬物都是可尋的,唯有太歲不可尋,入土即難見。 所以就連玄君也沒有洞悉你是何物,他只是懷疑是什么靈物在古墓下面,高抬貴手放你一馬。 季末揚帶我到地下室,讓我見到了你,我就認出了你,才想明白一切。 而這次,是你害了季末揚,你說我該不該殺你?” “我沒有害他,是他自己有劫難。”地精怒吼。 我冷笑:“你錯了,他沒有劫難,是你給他帶來了這場劫難,你身為太歲,已是地精,修煉也有千年,不會不知,太歲頭上坐,不是福氣就是禍的話? 你心善他不會有事的,是你心惡將他害了。 他將你供奉,才有了這一劫。” 地精被我說的無話可說,哈哈一陣怪異的大笑:“哼,我讓他給我找個身體依附,他竟然說天理難容,他敢忤逆我,要不是我救了他,他早就死了。 就該死!” 地精大喊著,我轉(zhuǎn)身已經(jīng)離開,身后那副畫被無情撕裂,地精發(fā)出慘叫的聲音,罵我會遭報應(yīng)。 我面無表情回到別墅。 院子里漸漸安靜下來,周遭陷入無邊的黑夜。 我回頭看向沙發(fā)上面躺著的玄君,走過去把他扶起來,讓他到房間里的空地上去。 轉(zhuǎn)身我把窗簾都遮住,黑夜中玄君漸漸發(fā)出暗淡的光,我把胸口的鎮(zhèn)魂鈴,以及手腕上的鎮(zhèn)魂鐲,一同拿下來放到一起,放到玄君的身上。 后退我看著玄君,玄君的身體開始幻化,先是變黑,變形,然后被地面吞噬,地上翻滾著大河的水,水花翻滾,水中央一口黑色的青銅棺,緩緩落地。 巨大的青銅棺上,花紋精美,卻失去光澤。 我靠近過去,棺蓋一角墜著一個鎮(zhèn)魂鈴,我去摸了摸,銀制的鎮(zhèn)魂鈴已經(jīng)氧化發(fā)黑,那種黑不知道要擦多久能光亮,握在手里,鎮(zhèn)魂鈴碎裂成了一把粉末。 我看著手,一縷煙環(huán)繞散開,什么都沒有了。 鎮(zhèn)魂鈴原本就是鎮(zhèn)魂棺上的鈴鐺,玄君不過是隨手摘下給我,做他容身之處。 他好鈴鐺就會明亮,他不好鈴鐺就會暗淡。 如今他人已去,自然鈴鐺也就不在。 我推開鎮(zhèn)魂棺,低頭看向棺槨里面,棺槨里沒有玄君,因為玄君本就不在,為了掙脫封印,身為大祭司的香霧舍棄了他的身體,他只留下他的魂魄,注入鎮(zhèn)魂棺,與鎮(zhèn)魂棺融為一體。 長久的修煉,而這融為一體,鎮(zhèn)魂棺沒有鎮(zhèn)住香霧,反倒是成了香霧的身體。 鎮(zhèn)魂棺里,放著鎮(zhèn)魂鐲,我彎腰撿起,鎮(zhèn)魂鐲也暗淡無光。 隱約看見,枯藤老樹下,站著一個穿著氣派的絕塵男子,他修長的手帶著托伽戒指,戒指上的松石,還有淡淡的光澤。 女子將鎮(zhèn)魂鐲戴在男子手上:“這個送你,作為答謝。” 男子將手放下,笑了一笑。 畫面交錯,男子將一杯酒飲下,痛苦的看著女子,他問:“你為何如此對我?我并未害人!” “你命該如此,莫怪我心狠!” 男子仰天大笑,一時急火攻心,倒在地上。 女子命人放男子入鎮(zhèn)魂棺,淋入松香,進行封印。 從此,鎮(zhèn)魂棺沉入滔滔大河,永無天日。 我好笑:“原來,你來找我,就是為了這事?” 我摸了摸鎮(zhèn)魂鐲,原來這是我的物件,想必這東西套上,就套上了枷鎖。 我摸了摸鎮(zhèn)魂鐲,鎮(zhèn)魂鐲便不見了,我正打算抓回來,眼前鎮(zhèn)魂棺以消失不見,我急忙去抓,抓到一塊拇指大小的棺槨,黑色的木塊。 棺槨散發(fā)出淡淡的香氣,沉香的氣息越發(fā)濃烈。 我才知道,長久以來的香氣,蛻變下去是沉香的味道,我還以為,只有那滾燙毀壞面容的松香。 我正看著,一絲銀線落入手中,不粗不細,可以辨認上面的花紋,是鎮(zhèn)魂鐲上面的花紋。 我將鏈子穿入棺材留出的孔道,將他們帶在脖子上,放到了懷里。 這樣,就再也不用分開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