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上了車,假良親自開車,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他把車鑰匙給拿來了。 我坐在副駕駛上,看他駕車嫻熟,而且他開車的樣子很帥氣,死了真是可惜了。 想問他怎么死的,但我問不出口。 也不敢問他怎么會上了周小良的身,醫院死人無數,誰知道誰留下了? 車子停在大宅院的前面,院子門口站著人,有兩個守衛。 鐵藝門,能看到院子里面干凈整潔,院子里有幾棵老樹,樹上還吊著果子。 假良坐在車里看了一會,就想要離開,我就下了車。 “帶我進去看看。”我問假良,假良猶豫了半天,還是搖了搖頭,他的不舍得,疼在了我心上。 我與他萍水相逢,卻被他的舉動所牽掛,我無奈的拉著他的手腕,朝著宅院門口走去,宅院門口的兩個人,立刻行禮,跟著就解釋他們不能讓我進去,沒有預約進不去。 還問我很多問題,我最后說:“我是周小良的朋友,他是周小良,你們認識么?” 兩人看了一眼假良,搖了搖頭,站的跟木頭似的。 “有沒有能進去的辦法?”我問假良,假良看我卻沒說話,我就知道他是有辦法的,但他沒有說。 進不去我只好到一邊去查了一下眼前的院子,原來五年前這院子里死了一個人,這人應該就是假良。 而假良是在出任務的時候,為了救落水的人,死在水里的,他的尸體都沒找到。 可他是怎么到醫院的? 假良此時站在一邊的圍墻下,正抬頭看著圍墻伸展出來的枝杈,上面有果子。 蘋果還沒熟,還是綠的。 我收起手機,去找門口的人:“那個,有個事我不知道怎么說。” 兩人看我,我說我是假良生前的女朋友,我們談戀愛的時候是網戀,我等他來找我,結果他幾年沒來找我,我來找假良給我個說法。 那兩個人動容,馬上打了個電話,沒多久就讓我們進去了。 我擔心假良跑了,抬起手在他背后畫了一道定魂符,假良來看我,他眉心深鎖,他想說什么,我拉住他的手腕告訴那些人:“他是我現在的男朋友,陪我來證明一件事,問清楚當初我和假良是純粹的網戀,根本沒有發生任何的那種關系,你們懂的?” 那兩人臉都紅了,好像被我調戲了,但他們還是正色不看我,倒是假良被我說笑了,顯得不嚴肅。 我們進門,有人引領,但假良卻一直在周圍看,他走的很慢,而且是越來越慢,走到某個地方的時候,還停了下來,他蹲下摸了摸地上的小溝渠,笑了笑。 那帶我們的人就說,溝渠是專門為了樹木引水灌溉的,是假良小時候做的。 而我觀察,院子里有十幾條,不但不會擋路,還很規整,如果不是靠近,藏在草坪下面根本看不到,我便想,這就是所謂的天妒英才么? 起身假良去了大房子里,門口有一條趴著的老犬。 那犬本來都不理會我們,但假良走到門口,老犬忽然抬頭看向假良,起來后就撲假良,假良松開我的手,笑了起來。 他們滾到了院子里,老犬嗚嗚的叫喚起來。 季末揚跟我說犬的靈性很高,黑犬最高,晚上帶著黑犬出門,不但安全,他還能震懾邪惡。 那是一次我們下墓,我差點出事,他說帶我都不如帶一只黑犬。 但他也說,老犬也不比黑犬差。 越是年邁的老犬,越是不容小看,他能一眼看出魂魄在那里。 叫著叫著老犬哭了起來,他按住假良,好像擔心假良走了似的,盯著假良掉眼淚。 看人落淚多,但我也是第一次看見犬哭的,當真是淚如雨下。 帶我們來的人奇怪:“他好多年沒這么歡騰了,怎么哭了?” 大房子里有人出來,是一男一女。 他們看都很樸素,穿的干凈。 看到老犬和假良,都站在門口發呆。 老犬轉身咬住女人的褲子,拖到了假良面前,假良才起來的。 女人摸了摸假良的臉,眼淚掉下來:“你是?” “他是我男朋友,來看看你們,我們進去說吧。”我在一邊說,女人看了我一眼,看向假良,拉住了假良的手,假良起身,跟著進門。 我看女人緊緊握著假良的手就進去了,女人很緊張,緊張的程度手都在哆嗦,雙眼也不斷徘徊。 男人快六十了,他禮貌的點了點頭,請我進門,跟我說:“我兒子不在之后,她就精神不好了,有時候就跟我說,在那里那里見過我兒子。” 男人很心痛,我有些無措,來的好像不對。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