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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宇回她，“快要開學(xué)了，你是不是不記得今天日期了？”

    爾歌吐了吐舌頭，借故去了書房，向維北和李佳木目送她，施宇解答他們的疑惑，“她現(xiàn)在意識是混亂的，多擔(dān)待。之前用的很多副作用大的藥我們都給她換了下來，現(xiàn)在正在逐步嘗試，希望能找到一個平衡點，讓她病情得以控制又不至于身體太遭罪。”

    向維北說，“我查過，氯氮平中毒沒有后遺癥……”

    施宇打斷他說，“不是因為氯氮平中毒。”他頓了頓，繼續(xù)說，“是徐樛木……”

    李佳木一驚，“他不是死了嗎？”

    施宇說，“嗯，死了，但是死之前折磨了小歌整整3天，我們看到的那場車禍，應(yīng)該就是他所為。”他想起爾歌身上的傷，和這段時間爾歌偶爾的崩潰哭鬧，語氣再也不能保持平靜，“他做的……”他嘗試了幾次，依然說不出下文來，停了一會兒，繼續(xù)說，“后來小歌就一直在吃藥控制病情，這次中毒之后她的身體差，不能像之前那樣用藥了。”

    向維北和李佳木互相看了一眼，向維北問，“會一直這樣下去嗎？”

    施宇搖搖頭，回，“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

    有時候覺得她這樣挺好的，比如剛才那番場景，她停留在美好的回憶里，整個人都開心歡愉；有時候又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比如她崩潰尖叫的時候，她深陷在痛苦里，不可自拔。

    她反復(fù)經(jīng)歷同樣的噩夢，他就不厭其煩地安慰一次又一次，他不覺得麻煩，只是每每她崩潰傷心的時候，都讓他心碎又心疼。

    幾人沉默了一段時間，大家都不知道該如何繼續(xù)話題。

    看這么久爾歌都還沒出來，施宇起身去找她，兩人隨其后，只見她在房間里翻箱倒柜。

    施宇走過去，“找什么？我?guī)湍阋黄鹫摇！?

    爾歌滿臉焦急的神色，“找禮物。”

    李佳木說，“誰的禮物？”

    顧爾歌很自然地接話道，“當(dāng)然是你送你的禮物啊，你不是要過生日了嗎？”

    李佳木：“……”

    向維北問，“什么樣子的禮物？”

    顧爾歌不答話了，專心致志地找。

    其實大家都明白，根本找不到，但施宇居然也認(rèn)真地幫她找了起來，還時不時拿到她面前讓她確認(rèn)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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