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喻楚說完這句話，安安靜靜地等著洛晟反應，結果兵哥哥標桿一樣始終沒動，他手指和她的腰隔了段距離，剛剛是為了防止她后背靠到尖銳的石頭，才伸手扶了一下腰。

    但在喻楚這句話出口后，這個動作現在卻莫名變得曖昧了。寂靜無聲的夜里，四周都是一團黑，黑暗中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軍裝和軍裝布料相貼，喻楚的手也還放在他的腰側。

    很近。

    喻楚貼著對方而坐，耳尖靠近他心臟，能聽到班長的心跳聲，沉穩平靜，沒有什么加速或放大的跡象。她略微有點納悶，見對方不開口，只好自己出聲問：“班長，你不會歧視我吧？”

    “……”

    洛晟側過臉，指尖從她腰側離開，沒有把她推開自己身邊，但也沒有主動親昵的舉動，嗓音平淡：“不會。”

    “真的？”喻楚又問。

    “嗯。”

    黑夜里低沉的嗓音，有些撩人，平淡回答。

    喻楚又湊過去，“班長，你和gay住一個宿舍，平時還有是搭檔，可以接受嗎？”

    “……”

    她抬頭湊過去。那人便側過臉，避開視線，依舊淡漠嗯了聲：“嗯。”

    他嗓音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悅耳，以一個正直標桿的軍人態度，沒有玩笑。喻楚抿了抿唇，卻莫名有些想笑，覺得班長單純的樣子有點可愛，居然還認認真真回答。她想了想，又蹭得更近，小聲道：“班長，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從小我長得就像女生，長大后我慢慢覺得我不喜歡女生，我喜歡男生。”

    黑暗中寂靜了一會兒，年輕的特種兵才回：“……嗯。”

    喻楚忍著笑：“謝謝你理解我，我還以為你會疏遠我。班長，那我們以后還能像以前一樣相處嗎？”

    “……嗯。”班長聲音聽起來依舊很淡定。

    “那你牽我一下。”喻楚瞇起眸子笑，只是聲音里沒表現出來笑，而是很小聲的請求，“以前你愿意牽我的，現在還可以嗎？”

    洛晟頓了好一會兒。

    喻楚擺出失望的語調：“班長……”

    隨后，她靠著的人默默抬手，修長指節輕握住她五指，反扣住。特種兵的黑色手套溫度有些涼，貼著她的手心，露出的白皙指腹卻是略微溫熱的觸覺，根根貼著她的指腹，纏在一起，雖然洛晟沒有什么表情，但黑暗中也看不到表情，只能從牽手的動作中，感覺莫名的親昵曖昧。

    喻楚唇角微微勾起，又小聲問：“還有，我以前可以親班長下巴的，現在還行嗎？”

    “……”

    洛晟頓住。

    那次是為了躲避教官的偵查，她偽裝成女生，才不得已親上去的。這次情況明顯不一樣。他沒開口，喻楚就猜到對方要拒絕，于是在他出聲之前，忽然抬起身子，唇瓣在黑暗中軟軟蹭到白皙光滑的下巴，停著沒有動，另一只手摸了摸兵哥哥喉結。

    “……”

    “班長，你喉結在動？”

    指尖下性感的喉結弧度，隨著主人的呼吸，微微滾動了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