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棲接過電腦,即拉了張椅子,自來熟的占據(jù)了顧君辭辦公桌的一席之地。 后者扭頭看了她一眼,唇角不自覺間上揚。 午后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照射進來,在兩人身上鍍上了一層秋金色。 靜謐的辦公室內(nèi),兩人各司其職,互不干擾,又莫名的和諧,頗有一絲歲月靜好的感覺。 與此同時。 京郊的一處破舊公寓樓內(nèi)。 守在電腦前的沈成安臉色一片陰翳。 他扭頭看向一旁的婦人問道:“媽,那死丫頭竟然說要開記者發(fā)布會澄清,你有把柄落在她手里過么?” “什么?!”鄒美云也是一驚,臉色緊接著變沉,“這賠錢貨翅膀是越來越硬了!不想給錢也就算了,還學(xué)會反擊了!枉費我把她拉扯這么大!她跳樓的時候怎么沒死了算了!” 沈成安吐出一串煙圈,眉眼間竟是煩躁,“我問你有沒有在她那兒留下把柄!” 鄒美云被吼的嚇了一跳,旋即沒好氣道:“每次要錢我都是和你一起的,有沒有留下把柄你還用問我?” “那就奇怪了。”沈成安糾結(jié)著眉宇看向電腦屏幕,“我們已經(jīng)處處小心了,不應(yīng)該讓她抓到什么證據(jù)的,可她信誓旦旦的要召開發(fā)布會是怎么回事?” 鄒美云湊過來看了下,旋即指著一條網(wǎng)友的留言道: “我看這人說的挺靠譜,那賠錢貨肯定是想通過跳樓博取一波同情,然后再趁機借發(fā)布會瞎扯皮一下,總會有一批腦殘粉倒戈的。” 說著話,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看到來電顯示后,她瞬間眼前一亮,走到一旁接起。 不知對面說了什么,鄒美云又是歡喜又是無奈的道:“寶貝兒,你再等等,現(xiàn)在每天都有記者上門,我還抽不開身。等這場風(fēng)波過去了,我立馬去找你,啊。” 沈成安一聽就知道對面又是她的哪個小情人,心里的煩躁更盛了。 “別光顧著哄你的姘頭了,快收拾一下跟我去現(xiàn)場等著,看這死丫頭要做什么。” 鄒美云聞言又安撫了對面一句,遂掛了電話,轉(zhuǎn)身看向沈成安。 “我身上穿的就是以前在工廠做工的衣服,沒什么好收拾的,我們走吧。” 沈成安盯著她看了一會,皺著眉道:“不行,你再去拾掇一下你的臉,得讓人看起來憔悴一些才行,你這哪像個得癌癥的人?” “知道了。”鄒美云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回了房間。 不多時后又走了出來,“你看現(xiàn)在怎么樣?” 沈成安點了點頭,“走吧。” 兩人剛一出門,就看到幾名記者拿著話筒涌了上來。 一名記者問道:“沈先生和鄒女士是要出門么?你們有接到沈沐萱要開記者發(fā)布會澄清的消息么?請問她對你們不聞不問的新聞是否有什么隱情呢?” 沈成安聞言一臉的苦笑,“我們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可澄清的。我們是她的血親,如果不是她做的太絕,讓我們走投無路了,我們根本不會在媒體面前揭穿她的真面目,事實就是我們之前說的那樣,你們還要什么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