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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黃瓜，油燜茄子，干煸四季豆，番茄炒蛋。

    桌上四道菜，素的占三個半，除去雞蛋是買來的，其他全是自家地里種的。

    “好吃，好吃。”

    葡萄架下擺著小方桌，四個人圍坐著吃飯，陳萍和夏含煜細嚼慢咽，夏無意順帶品幾口小酒，夏含清最忙，她邊往碗里夾菜邊夸飯菜好吃。

    無需找些“清爽可口、脆嫩鮮滑”的精細詞兒去夸，夏含清只說“好吃”兩個字，再配上實際行動，就足以讓夏無意的驕傲飄上天。

    滿滿一碗白米飯，配著桌上的菜，很快就被夏含清吃完，夏無意雖然不時說“慢點兒”，可看他那表情，恨不得夏含煜也照著妹妹的模樣來吃才好。

    太陽余暉仍在，弦月如鉤在天邊若隱若現，陣陣風兒吹過，為小院帶來一絲清涼，葡萄樹的葉和果一起隨風而動。

    這顆葡萄樹種植的時間不長，還不到五年。但它從種下去的第一年就開始掛果——盡管那年只有兩串，而今，整棵樹枝繁葉茂，上面大小不同的葡萄串掛的滿滿當當。夏家種的葡萄，跟別人家不一樣，它邊吃邊長，能從陽歷七月，一直吃到十一月。

    吃完飯，夏含清拍拍小肚皮，看著夏無意：“爺爺，要吃葡萄！”

    “跟我說干嘛，你跟它說呀。”夏無意指指葡萄樹。

    往年，夏含清想吃葡萄就跟葡萄樹說，葡萄樹上最甜的那串會動啊動的勾引她去摘，而現在……

    夏含清忽然想起趙紅袖說的話，也就明白，葡萄為何對她格外好。

    因為她是肥料……

    怎么一下子，變得不太想吃呢……

    葡萄樹上有兩串葡萄逆風擺動，模樣有趣極了，夏含清瞄了又瞄，最終下定決心：看吧，是它們非要讓我吃！

    “爺爺，幫我摘那兩串葡萄！”

    夏無意將葡萄摘下來，用水沖洗一下放在盤子里，端到桌上：“來，小丫頭吃吧，含煜，你也吃?！?

    陳萍將碗筷收拾好，去屋里看書。

    縣里組織醫生培訓，她沒去，但培訓結束的考試她必須參加，所以，這陣子正在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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