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梁健對蘇琴琴說:“我們留一個電話吧。如果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可以找我們。我們是考察組的,不管你反映什么問題,我們都會認真接待的!”蘇琴琴本不想留電話,但后來一想,她真的是不能百分之百相信,翟興業會把承諾的事情辦妥。如果萬一辦不妥,或許這個考察組還用得上。于是她就跟梁健和熊葉麗互換了電話。 敲門聲響起。梁健去開門。門外的翟興業神情緊張,看到屋里蘇琴琴走出來,他第一句話就是:“你來這里干什么?”蘇琴琴似乎來之前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毫不示弱:“來找你!你要走了,也不告訴我,你是何居心!” 翟興業朝梁健和熊葉麗看了眼,意識到這里不是爭吵之地,說:“你跟我來。”然后對梁健和熊葉麗說:“謝謝兩位考察組領導。”熊葉麗說:“接待每一位來訪的天羅群眾,都是我們考察組的義務。”她這句話說得翟興業心里慌慌。 等蘇琴琴走了,梁健說:“沒想到,翟興業在天羅不僅留下了援建工程,還留下了種子。”熊葉麗說:“如果這個蘇琴琴,敢于出來舉報他,翟興業就麻煩了。”梁健說:“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小插曲。”熊葉麗說:“這個插曲對我們很重要,我要向領導匯報。”梁健說:“可目前,蘇琴琴并無舉報,這件事情就很難說明白。” 熊葉麗說:“即使沒有舉報,我也要告知楊部委。他是組長,我也要讓他知道一下,我們是掌握了一定情況的。”梁健知道,單憑聽蘇琴琴所講的這些,還遠遠不夠。還有,在他看來,翟興業也許拼了命都會把這個事情擺平,讓蘇琴琴噤聲,所以蘇琴琴這件事的價值不大。真正有價值的東西,目前正在他行李包的衣服里。 梁健本想告訴熊葉麗這些,轉念一想,還是算了,這件事情必須嚴格保密。有時候忍住不說,也是一種考驗。 翟興業把蘇琴琴拉到了車上,讓駕駛員在大廳等一會,駕駛員識趣的走了。翟興業盯著蘇琴琴惱怒地說:“你來這里干什么?”蘇琴琴說:“我不來,你走了,我怎么辦?”翟興業怒道:“你聽誰說我要走了?”蘇琴琴說:“考察組不是都來啦?考察結束,你也要走了。剛才我聽那個梁部長也說,你隨時可以回鏡州。” 這肯定是梁健故意激蘇琴琴,翟興業說:“梁健是在騙你,想讓你說出什么情況來。你對他說了什么?”蘇琴琴不敢把對梁健說的,告訴翟興業,就說:“我什么也沒說。” 翟興業松了一口氣說:“那就好。梁健他們是我的對頭,如果你對他們說什么,對我會很不利,如果我被處理了,你的編制問題就永遠也休想了!” 翟興業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蘇琴琴所做的一切,無非是想得到一個體制內的編制。要得到這個編制,也唯有倚靠翟興業。翟興業倒了,那么蘇琴琴的一切都泡湯了。蘇琴琴想到這些,就隱隱有些擔心剛才跟梁健他們說多了。但她又不敢告訴翟興業,害怕他聽了會發飆,就說:“我知道了。但你也總得給我一個時限吧。這樣無限期的拖下去,我安不下心來。”翟興業說:“我保證,在我離開天羅之前,一定幫你辦妥這件事情。現在,你馬上給我收拾東西回天羅。我明天也會回到天羅。” 蘇琴琴說:“你說話要算話。我有梁部長他們的電話,我隨時可以聯系他們。”翟興業朝蘇琴琴瞧了一眼,頓覺眼前這個女人怎么看怎么討厭,他實在想不明白,當初自己為什么頭腦一熱,就跟這個女人發生了關系! 翟興業說:“我說話從來都是算話的。現在,你可以回去了。”蘇琴琴見翟興業滿口答應了自己,目的達成,就把板著的臉換了笑顏,帶著點撒嬌的味道說:“今天,我留下來陪你成嗎?” 翟興業對這個女人已經厭惡至極,怎么可能容許她呆在自己身邊一個晚上。他決絕地說:“不行。”蘇琴琴繼續撒嬌道:“已經這么晚了,你叫我怎么回去?我辛苦一點,累一點沒關系,可我肚子里你的那個寶貝,你對得起他嗎?” 翟興業拿這個女人沒有辦法,又怕惹惱她,給自己找出新的麻煩,就說:“那你就睡這里吧。”蘇琴琴以為他跟她住一起,就滿面笑容:“我會好好伺候你的。”翟興業卻冷冷地道:“不用了。我會另外開個房,最近我失眠,想安安靜靜一個人睡一覺。”說著,就走出了那輛越野車。 蘇琴琴眼前的燈光頓時暗了下來。 第二日安排了武侯祠和都江堰,熊葉麗借故身體不好、梁健借故沒興趣,都沒有去。早餐之后,熊葉麗顯得頗為興奮的過來,對梁健說,她已經向鏡州有關領導匯報過了,領導讓她就蘇琴琴的事情深挖一下,看能否讓蘇琴琴舉報翟興業。梁健說:“這有難度。” 熊葉麗卻并不這么認為,于是打電話給蘇琴琴,問她在哪里。蘇琴琴說,她已經在回天羅的路上。熊葉麗驚訝的說,你不找翟指揮長了?蘇琴琴說,她來成都本來就不是找翟指揮長的。她是來看朋友的,昨天跟他們說的,都是開玩笑的話,逗他們玩的,讓熊葉麗和梁健千萬別當真。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