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曾倩沒說什么,垂著眼睛進(jìn)入了房間。.. . . 梁健向外探頭,左右張望一番,發(fā)現(xiàn)每個房間都黑著燈,走道里也沒什么動靜,稍稍放心,關(guān)上房門,回進(jìn)了屋子。 梁健說:“你先坐一下。”曾倩就在床沿上坐下來。 天氣潮濕,這般淋雨,很容易感冒。梁健趕緊找來了一條寬大的白毛巾,遞給曾倩:“快擦擦頭發(fā),小心感冒了。”曾倩說:“我沒事。”梁健說:“你沒事,我有事,如果你在我房間里感冒了,我可有責(zé)任。”曾倩抬頭瞧了他一眼,才接過了他遞過來的毛巾,將頭發(fā)擦干。 看她擦頭發(fā),梁健才發(fā)現(xiàn)她身上的白裙子也已經(jīng)濕透,貼在身上,胸口和腿部肌膚在濕透的裙子底下若隱若現(xiàn)。梁健轉(zhuǎn)身找來一條大浴袍,說:“你渾身都濕透了。把這件裹在身上吧。” 說著,起身拿起了空調(diào)板,打開了抽濕功能。 正在梁健開空調(diào)的瞬間,曾倩從床沿站了起來,雙手交叉,將套裙從肩頭扯起來脫掉。梁健調(diào)好空調(diào),轉(zhuǎn)過身,便看到了這白晃晃的一幕。曾倩年輕的身體,亭亭的像一朵將開未開的白玉蘭,渾身散發(fā)著瑩潤的白光。梁健幾乎是被這美麗驚了一下,脫口而出:“你這是干什么?” 曾倩雖然衣不蔽體,卻落落大方,拿起梁健放在一邊的浴袍說:“你打空調(diào),不是要幫我烘干衣服嗎?如果我穿著衣服,就會干得很慢。” 梁健這才意識到自己會意錯了,說:“好吧,你換吧。” 說著轉(zhuǎn)過身去,不敢再看。心里卻著實難受。明知有個青春美麗的女孩在你身后脫衣服,卻要克制不看,實在是一種殘忍。不過,梁健很清楚,此刻的自己,不僅僅是單純的男人,更是考察組成員。自己的一舉一動代表的都是考察組的形象,更重要的是,如果自己的一舉一動,有任何失禮,馬上便會失去曾倩對他的信任。 為此,梁健一遍一遍告訴自己,一定要克制住。他調(diào)整呼吸,讓剛才的激動漸漸平復(fù)下來! 曾倩換上了梁健的浴袍,頭發(fā)也已經(jīng)擦干,越發(fā)清新脫俗,一層不染,給人一種“只可遠(yuǎn)觀、不可褻玩”的感覺。不過,作為男人,梁健很清楚,越是這種清新得“不可褻玩”的女孩,越容易讓男人產(chǎn)生接近的憧憬。得不到的東西總是最好的。男人的征服欲注定了他受不了只是作為旁觀者,所以才有那一句名言: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意識到自己又在天馬行空胡思亂想,梁健來了個急剎車,搬來一把椅子,讓曾倩把她的裙子搭在椅背上,再把椅子搬到了空調(diào)風(fēng)向?qū)?zhǔn)吹送的地方,這樣裙子干起來就比較快。 梁健問道:“曾倩,這么晚了,來找我有什么事嗎?”曾倩說:“晚上,你們來看過我。我這會來回訪你們,也算是一種禮節(jié)吧!”梁健心想:此時她穿著我的浴袍,卻毫不扭捏,還懂得幽默,看來這個女孩子雖然單純,卻絕不愚蠢,便笑著說:“謝謝你了!” 曾倩說:“晚上你們?yōu)槭裁磥碚椅遥课抑溃髞砟銈兇掖易吡耍且驗槟銈兛疾旖M其他人和翟興業(yè)也都來了,否則我想,你們還會再跟我聊聊的,是嗎?”梁健聽她說的直接,也不再繞彎子,就說:“的確。晚上我和熊處長,本來是專門去找你的!路上還遇上了威脅,差點成了輪下之鬼。” 曾倩滿臉驚訝:“有人想害你們?”梁健嚴(yán)謹(jǐn)?shù)氐溃骸澳禽v車是故意來攻擊我們,還是司機(jī)沒長眼、粗心大意,實在也不好說。”曾倩點了點頭說:“你和熊處長找我有事?”梁健說:“熊處長說,早上你來反映情況,有所保留,是這樣嗎?”曾倩看了梁健好一會,才說:“沒錯。因為我覺得有些人不可信。”梁健說:“這就是我們晚上去找你的原因。你愿意把那些保留的話告訴我們嗎?” 曾倩漆黑的眸子瞧著自己,梁健幾乎都能看到眸子中的自己。曾倩說:“我想先問你一個問題。”梁健說:“你問吧。”曾倩說:“雖然早上我來指揮部反映問題的時候,你并沒有接待我,但我想,你肯定也已經(jīng)從熊處長那里了解到我說了什么。”梁健的確聽熊葉麗說過了,便點點頭。曾倩又說:“對我說的這些,你相不相信?” 梁健久久看著曾倩的眼睛,相信曾倩并不像楊小波、翟興業(yè)等人說的,精神有問題,她是一個異常堅定、清新的女孩。梁健對她說的話當(dāng)然相信,而且愿意去相信,可他說:“我相信,但我們沒有證據(jù)。” 曾倩看著梁健:“謝謝你相信。你相信我所說的,那就一切都值了。證據(jù),在一個人那里還有!” 所有的話加起來,都抵不過這句話給梁健的沖擊大,梁健頓時亮起了雙眼:“你說那人是誰?”曾倩雙手緊裹了裹身子,說:“他在天羅鄉(xiāng)政府,是鎮(zhèn)上的財物兼檔案管理員,因此他掌握了一些內(nèi)部材料。他叫嵇升。我父親以前掌握的證據(jù),就是從他那里要來的。”梁健說:“嵇升?我們現(xiàn)在就去找他!”曾倩說:“現(xiàn)在?” 梁健這才意識到天色已晚,且正在下雨,這個時候到人家家里去找,不一定就能要到材料。就說:“我們明天上午去找他。”曾倩說:“好吧”。梁健又問:“你自己去找過他嗎?”曾倩的臉一下子紅了,垂下眼,微微點了點頭。梁健問:“他不給你那些內(nèi)部材料?”曾倩抬起眼來,目光里有一閃而過的畏懼和厭惡,說:“他想和我做交易,他要交換的是我的……”曾倩沒有再說下去。梁健卻馬上明白了,交易還能有哪幾種呢?無非是權(quán)錢交易、權(quán)權(quán)交易、權(quán)色交易,前兩者曾倩都沒有,那就只能是最后一種了! 看著曾倩年輕美好的身體,梁健心里涌起的只有深深的同情,還有一絲淡淡的好感。這個如花苞般嬌嫩的女孩,卻有一顆堅強(qiáng)的心。他不再追問她。看到在空調(diào)熱氣吹拂中,薄薄的裙子差不多干了。梁健說:“時間不早了,要不你先回去吧?”該說的話也已經(jīng)都說了,幾天來,糾結(jié)在心頭的憂慮、掙扎、痛苦和恨,在這一刻似乎都塵埃落定了,她抬起明亮的黑眼睛,感激地看了梁健一眼,點了點頭,站起身來。 拿過搭在椅背上的裙子,捏了捏,的確是干的差不多了。曾倩正要解開裹在身上的浴袍,低頭的剎那,忽然聞到了一股帶著淡淡煙草味的男子氣息,心中微微一動,抬起頭,朝梁健深深看了一眼。 不可否認(rèn),這個幾乎算是陌生的男子,給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不知為何,在他面前,她既不拘謹(jǐn),也不害怕。剛才,當(dāng)他轉(zhuǎn)過身看到只穿了內(nèi)衣的她時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艷和**,帶給她的只是微微的羞澀,還有淡淡的喜悅。因為,在他的目光里,她看到了他對自己的好感。 梁健愣了一下,才領(lǐng)會了曾倩的意思,說了聲“哦”,慌忙地轉(zhuǎn)過身去。曾倩見梁健“哦”的可愛,不禁“噗”地笑了出來。音未落,曾倩自己也怔了一下,自從父親死后,她似乎已經(jīng)忘卻了該如何去笑,最多也就是扯一下嘴角,可那不是笑,那只是臉部肌肉運(yùn)動,像這樣由心而發(fā)的笑出聲來,還真是第一次呢!梁健雖然轉(zhuǎn)過身子,卻聽到了笑聲,說:“你笑了?” 曾倩一邊換衣服,一邊說:“是啊,怎么啦?”梁健說:“每一次見到你,你都挺嚴(yán)肅的,還真不知道你笑起來是怎么樣的。”曾倩一怔,心里漾起一絲暖意,脫口而出道:“那,你想不想看看我笑的樣子?” 其實,梁健雖說很好奇她笑的樣子,話出口,又覺得自己說的有些曖昧了。畢竟,他和她只是陌路相逢,連熟悉都算不上。不過,既然人家女孩子那樣坦然,再拒絕倒反而顯得他思想不純了。便說:“當(dāng)然。” 曾倩聲音柔軟,說:“那你轉(zhuǎn)過來吧!” 梁健慢慢轉(zhuǎn)過身子,電光火石般的幾秒鐘,不能不說,他是有所期待的,他甚至明顯感到了自己心跳的力度…… 那笑容,仿佛沖破烏云的一線陽光,一掃原來的陰霾,讓她整張臉顯得光潔而靈動。仿佛初春時開在河堤邊的迎春,輕輕搖擺、蕩漾,說不出的迷人。而讓梁健更加無法移開目光的是…… 那件寬大的睡袍微微敞著,花骨朵般的身體半遮半掩。梁健感覺自己幾乎要流鼻血了,有些狼狽地移開目光道:“你快換衣服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