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梁健笑說:“你這話的意思到底是表揚我還是批評我啊?我聽著怎么這么別扭?到底是說我長得像李敏鎬一樣很一般呢,還是說,雖然我長得一般,卻有點像李敏鎬,所以女人都覺得帥呢?” 阮玨努著嬌艷的紅唇說:“貧嘴!我是說你很一般啦!” 跟一個美女說廢話,也是一種愉悅。這兩天,盯著朱新毛的事情,心情本就郁悶沉重,這么嬉皮笑臉、沒心沒肺地胡扯,反而有種放空的感覺。 阮玨問道:“這兩天怎么老在這里?” 梁健沒法跟她說實話,就反問:“那么你呢?又是等男朋友?” 阮玨眼神一滯,但馬上恢復了過來,說:“也不能算是。我本來就有個習慣,下班之后,就來這里坐坐,然后再回家。” 梁健說:“看來你挺小資的。” 阮玨說:“女人嘛,小資一點。” 梁健說:“我還不知道你做什么工作?” 阮玨說:“醫生。” 梁健驚訝地說:“你是醫生?看不出來!” 阮玨說:“那你覺得我應該是干什么的?” 梁健說:“看起來像電影明星。” 阮玨聽梁健的意思是夸自己長得漂亮,就說:“謝謝你。” 梁健說:“謝我什么!”阮玨說:“謝你說我長得漂亮啊!”梁健說:“電影明星也有專演丑角的!”阮玨笑著朝梁健橫了眼:“去!” 梁健又問:“上次在這里見到你后,我出去沒一會,回來你就已經走了。”阮玨說:“我男朋友來了,我怕你們見到又打架,所以還是跟他走了的好!”梁健笑說:“上次是誤會!”阮玨說:“他可不認為是誤會,說下次見到,一定要打回來!”梁健說:“那他也太小氣了,我也是為了他女朋友好!”阮玨說:“怎么就為他女朋友好了。”梁健說:“我是以為你被人欺負,才上去打他的。這不是為了你好嗎?為你好不就是為他女朋友好嗎?為他女朋友好,他還不快點感謝我,還想打回去,這不是太小氣了嘛!” 阮玨笑說:“你這人邏輯有意思。不過,下次你見到他,還是躲開一點。千萬別說,你是哪個單位的。”這次阮玨說得很認真,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梁健說:“我告訴他,又怎么樣!”阮玨說:“對你不好。他這人氣量真的不大,他的位置特殊,我怕會對你不利!”梁健想起,上次看到阮玨男友,穿著打扮有點像公職人員,但他并不害怕:“他是市長,還是市委書記?” 阮玨說:“市委書記和市長,倒還好!怕就怕是領導身邊的人,你沒聽說過,閻王好見、小鬼難纏這個道理嗎?”梁健聽阮玨這話說的有趣,笑道:“你是說你男朋友是小鬼?”阮玨趕緊搖著小手:“沒有,沒有。我只是打個比方而已!” “說誰小鬼呢!”一個有些尖的男人聲音,冷不丁在旁邊響起來! 梁健和阮玨轉過頭去,阮玨的男友黑著臉,就站在一邊。 阮玨一見,臉色微變,趕緊解釋道:“在開玩笑呢!”阮玨男友盯著阮玨說:“跟其他男人拿我開玩笑?”阮玨說:“并不是拿你開玩笑,也就這么一說。” 阮玨男友狠狠地瞅著梁健說:“你為什么對阮玨糾纏不休?你是哪里的?哪個單位、企業的?” 梁健在基層混過,看到過氣勢洶洶的惡人,他明白一個道理,有人對你越兇,就越說明他心里沒底,他一眼就看出了阮玨男友內在的虛弱,就淡定無奇地說:“兄弟,你先消消火。我們認識一下吧!我叫梁健,長湖區委組織部的。請問你貴姓啊?” 阮玨男友說:“你長湖區委組織部的是吧?我記住了。至于我叫什么,你沒資格知道。”阮玨不好意思地對梁健說:“他叫金超,他是……”金超打斷阮玨:“不許告訴他!”阮玨也只好不說話了! 梁健笑著搖頭,對于金超如此小家子氣他只好搖頭。這一搖頭,透過酒吧的落地窗,看見小區門口,出現了朱新毛的身影。 梁健這才想起,今天的任務是來拿朱新毛的材料,而不是跟金超吵架,就對他們說:“既然不能交個朋友,那么你們走吧!” 梁健盯著朱新毛,看他走到馬路中央。金超見梁健不想理他們,心里又騰起火來:“憑什么我們走,要走你走!” 突然,一輛面包車開得很快,但“吱呀”一聲就停在了馬路中間,擋住了朱新毛的身子。梁健的目光就被擋住,看不到朱新毛了!梁健有些急。當車子重新開動,朱新毛已經不見蹤影,肯定是被弄上了車。 梁健心想,怎么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心里一急,就沖出“藍吧”。 身后,金超在喊:“小子,你別走。你逃什么!” 梁健看到那輛小面包車絕塵而去,趕緊上車,向前追去。小面包車沒有牌照,梁健心想這下麻煩了!沒開出一公里,就看到紅燈。一個老人正在巍顫顫的過馬路。梁健不得不踩下了剎車。等紅燈過去,那輛小面包車已經不知去向。 接下去整整一天,都沒有朱新毛的身影。 梁健趕緊到胡小英辦公室匯報。胡小英問:“小面包車沒有牌照?”梁健說:“沒有。”胡小英問:“你猜會是誰?”梁健說:“會不會是有人知道我們最近在跟朱新毛接觸,所以從中阻擋?”胡小英說:“你去過朱新毛家里了嗎?”梁健說:“去過。問了他老婆情況。她老婆也不知朱新毛去了哪里。自從他不當局長,她老婆對他漠不關心,說,除非他又當了局長回家,否則死在外面也跟她沒關系。”胡小英跟前夫的感情也是一般,但從來沒有這么咒過自己的老公,看來朱新毛算是攤上了一個勢利的老婆。俗話說,一個成功男人背后總有一個支持他的女人。一個失敗男人背后也總有一個拖后腿的女人。 胡小英說:“再等一兩天看看,如果到時候朱新毛還是沒有消息,我們可以考慮讓公安介入。”梁健心想,也只有這么辦了。 在區人大主任潘德州樓下,潘二子巍顫顫站在自己面包車邊上,等待潘德州下樓。潘德州下來之后,見潘二子眼中充滿了血絲,知道不會是好事。就沒好氣地問:“到底怎么了?”潘二子因為緊張有點口吃:“大……大伯,在……這里……講嗎?”潘德州朝左右一望,有人在小區里散步,就說:“上你的車。” 潘二子上了車,潘德州也上去,一聞車廂里是隔夜煙味和劣質皮革混雜的氣味,甚是刺鼻,心情就更糟了:“車子也不弄弄干凈,坐在里面,你不嫌臭嗎?”潘二子說:“大……伯,我是粗人……” 聽潘二子自甘墮落,潘德州也不想廢話,心道有些阿斗就是扶不起來,也沒辦法,還是談正事:“有話快說吧。那個朱新毛目前怎么樣了?有沒有松口了?”潘二子說:“他不答應也得答應了。”潘德州聽他的話有些不對勁,就追問:“你什么意思?”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