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九章 瞬雷幻衣-《刀鎮(zhèn)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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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張信送至此處,雷照就鞠躬退下。而張信還沒來得及行禮,就聽離恨天冷然道:“你明明非是驕狂自大的性子,為何卻偏要故作此態(tài)?”
張信不禁啞然,心想這位怎么也與那月靈上師一樣,一見面就說出這種話。
自己的演技,就真有這么差?怎就被這么多人瞧了出來?
心中雖這般想著,張信的面上,卻毫無半點異色,恰時露出很不解的神態(tài):“祖師在說什么,弟子聽不太懂。弟子行事,有時候是有些張狂,可自問還談不上自大與‘驕’字。弟子只是有足夠自信而已,祖師大人想必是誤會了!”
他二人是師徒不錯,可因現(xiàn)在張信修為低弱之故,現(xiàn)在只能稱離恨天為祖師。
這一剎那,張信也心生出很奇怪的感覺。他前生的師尊,也是一位圣靈,一位峰主,可那位與離恨天卻是死對頭,也連帶著讓他與神海峰一脈互不順眼,彼此間也掰了數(shù)次手腕。
那時候的他,可萬萬沒想到這一世的自己,也會成為神海峰的一員。
就在張信思緒發(fā)散之刻,離恨天卻驀然回首,那兩道目光,就似如兩口鋒芒絕世的寶劍,在張信猝不及防時,深深刺入到他的眼里。
“上官玄昊與你,到底有何關(guān)系?”
張信渾身悚然,這刻幾乎就心神失守,露出馬腳破綻。
可僅只六十分之一個呼吸,他就已判定這位‘師尊’,多半只是試探。未加思索,張信就雙目圓瞪,眸透怒火,
“上官玄昊?那是弟子的血仇!廣林山七十萬亡魂,弟子必定會代他們,向所有涉及此事的兇手索命!”
離恨天微微蹙眉,有些狐疑的看著張信。足足半晌之后,他才收回了視線。
“為師不知你之言,是真是假。如非是確證上官玄昊對觀星術(shù)一竅不通,也教不出你這樣的弟子,幾乎就可斷定,你與他必有關(guān)聯(lián)。只因你二人身上,有著太多的相似之處。”
說到此處,離恨天又語氣一轉(zhuǎn):“你說上官玄昊是你之血仇,可為師也深悉上官玄昊的性格為人,此子慷慨仗義,正直忠勇,重情重義。要說他背叛師門,為師是絕不相信的。哪怕他有一日,真對宗門不滿,也只會獨自離去。絕不可能出賣同門,令其麾下眾多親朋好友,都葬身于廣林山!”
張信聽到這句,心中萬分訝然,又覺一股暖意彌漫于胸。廣林山之后,日月玄宗之內(nèi)絕大部分人,都將他當(dāng)成了叛逆。可偏偏是他前世的這位‘死對頭’,卻堅信著上官玄昊的清白。
這刻張信也升起了一股幾難抑制的沖動,想要將所有的一切,都詳實告知于眼前這位。
可他最終還是忍耐了下來,臉上眉頭大皺:“祖師之意,是想說弟子的仇人,其實并非上官玄昊?”
“我并無證據(jù),也不能確定,只能判定廣林山那一戰(zhàn),必定有著蹊蹺。為師也不會阻你復(fù)仇,可在復(fù)仇之前,還是得查明究竟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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