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竟有此事?” 聽了朱魯的話,守門兵士頓時格外重視,下意識的看了朱魯身后那并被綁成了粽子的精瘦男子一眼之后,便立刻拱手說道,“請朱將軍稍等片刻,我這就進去稟報!” 說著話,領頭的兵士已經轉身跑進了吳府向如今已是都伯的陳金水稟報,又由陳金水前往后院將此事告知了典韋。 典韋雖不愿吳良休息的時候受到打擾,但此事非同小可,他自然不能擅作主張,只得硬著頭皮叩響了吳良的房門。 “一大早的什么事啊?” 屋子里面的吳良發(fā)出沙啞而又疲憊的聲音,一邊揉著已經有了黑眼圈的眼睛,一邊艱難的將腿從白菁菁胸下移了出來。 不是吳良身體不好,而是他回來之后才笑瞇瞇的與鮑柔說了兩句話,結果被白菁菁看到,那暗無天日卻又痛并快樂著的日子就去而復返了,吳良甚至在想自己要不要搬去雍丘軍營住上兩天,好教自己好好歇息歇息,再這么下去真的會要命的。 “公子,朱魯捉了一個探子,說是前日到了陳留之后便一直在打聽你的消息,他沒敢私自審問,又怕耽誤了公子的事情,于是一大早便給咱們送過來了。” 典韋如實說道。 “探子?” 吳良頗有些意外。 凝神琢磨了一下,他覺得這探子應該不是從其他勢力來的。 因為這次慶功宴才結束幾天,以這年頭的信息傳播速度,基本不可能傳到其他的勢力,就算傳到了也無法做出如此快速的反應。 而除了這一次慶功宴,在這之前知道他的人都不多,就算是曹老板麾下的將領,除了最為核心的那幾個,剩下的那些都只是將他當做了一個靠溜屁拍馬和運氣上位的工匠軍頭子,并沒有太將他當一回事。 哪怕后來升了中郎將,也還是一樣,畢竟他上位靠的不是戰(zhàn)功,只要不是戰(zhàn)功,在那些武將眼中便都是上不得臺面的歪門邪道,何況有些事情曹老板還沒有辦法與他們明說,而吳良所謂的中郎將也不過只是一個“司史中郎將”,并不參與戰(zhàn)事,不會直接影響到那些將領的地位。 所以應該大概率也不是曹營的人。 畢竟,吳良成為曹老板的“紅人”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若是曹營的那些將領想調查他,早就已經上門來調查了,又怎會拖到現在才忽然有了動作,這有些不合道理。 那么…… 吳良想到了呂布。 “義子”與“女婿”,這兩個身份其實可以算作是同一種身份,反正都得管人叫爹,而且還都不是親的。 同行是冤家,“義子”與“女婿”也未必便沒有競爭。 或許正是因為這次在慶功宴上被搶了風頭,吳良已經進入了呂布的視線,再加上此前對吳良的事情一無所知,因此便立刻派人來查探一番,好做到知己知彼,免得今后教吳良專美于前,輕了他在曹老板心中的分量。 “嗯……” 吳良一動再一說話,白菁菁便醒了過來,吟了一聲將被子扯了扯蓋住自己雪白的身子之后,這才睡眼惺忪的道,“朱魯現在越來越會當官了,居然能將此事想的這么周到,簡直面面俱到。” “他能想到這些就見了鬼了,八成是他家中那只老狐貍教的。” 吳良哼了一聲笑道。 老狐貍自然是朱魯的父親朱遜。 不過吳良并不介意他的狡猾與世故,亂世之中的一家之主嘛,要是沒點手段怎么可能維持朱家在陳留士族中的至高地位? 重要的是如何能夠與這樣的人維持心知肚明的互利關系。 維持的好,與這樣的人相處起來會極其舒服與安心,就像現在這樣,有人替他看家護院,若是有什么別有用心的人意欲做些什么,亦是有人做出最為及時而又合適的應對,甚至比吳良手底下的瓬人軍都令他安心。 “說的也是,朱魯只怕是想不了這么多……” 白菁菁點頭說道。 “典韋兄弟,你先將朱魯請去客堂,我隨后就到。” 吳良隨即對門外喊了一聲,而后隔著被子拍了拍白菁菁,“行了,你再睡一會吧,我出去瞧瞧。” …… 屋外鮑柔一直守著呢,待吳良穿好衣裳走出門來。 熱水、香皂、手巾、鹽粉和牙刷便已經送到了面前,香皂自然不必多說,這牙刷也是吳良最近教人做的,用的乃是質地略硬一些的馬毛,雖然肯定沒有后世的電動牙刷好用,但用起來卻也不比一般的牙刷差。 隔墻有耳。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