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原來是個貪生怕死的叛徒,晦氣!” 聽了那名兵士的話,郝萌頓時向楊萬里投來鄙夷的目光,而后用力沖地上吐了一口老痰,絲毫不掩飾臉上的不悅之色。 在他眼中,楊萬里可不就是個貪生怕死的叛徒么? 若非被曹軍擒獲之后就立刻交代一切俯首帖耳,如今又怎能好端端的站在這里,真當曹軍是善待俘虜?shù)牡胤矫矗退阍俨粷惨偷綉?zhàn)場上去做先鋒死士,或是歸入奴籍去做無窮無盡的苦力。 再看看楊萬里現(xiàn)在的樣子。 雖不說是腦滿腸肥,卻也養(yǎng)的結結實實精神飽滿,一看過得就是能夠吃飽飯睡好覺的安穩(wěn)日子,這可不是正常俘虜該有的樣子。 所以,楊萬里一定做了叛徒…… 想到這里,郝萌忽然又想到了什么。 楊萬里此前雖然是一名斥候,但卻也不是一般的斥候,他是被派出去專職探訪古墓消息的斥候,并且正好是探查元城不歸谷的那次被曹軍抓獲。 而在元城不歸谷那次,郝萌可是吃了大虧的。 非但一根毛都不曾找到,他的不對還爆發(fā)疫病損失慘重,就連他自己也險些因為疫病險些身亡,硬是躺了兩個月才總算緩過來,撿下了一條性命,即便如此,他也已經(jīng)落下了病灶,稍微受點涼氣便咳嗽不止。 此事會不會與楊萬里做了叛徒走漏了消息有關? 可是現(xiàn)在回想起來,他的遭遇似乎與曹軍并無關系,因為那時他便已經(jīng)抓住了真兇,暗害他們的應是那些疑似守墓人的畸形怪物,那些畸形怪物想來應該不可能與曹軍有關,那么他的遭遇應該也不會與楊萬里做了叛徒有關? 而在那次之后,他便沒有再去過不歸谷,呂布也沒有機會再派人去。 因為緊接著呂布便被張邈、陳宮迎入了陳留,險些一鍋端了曹老板的老家。 只是沒想到駐守兗州的曹軍神出鬼沒消息靈通,竟拖延住了他們橫掃兗州的進程,甚至還打了幾場漂亮的翻身仗,而曹老板又及時率領大軍回來救援,很快便扭轉了戰(zhàn)局,逼得他們不得不與張邈等人倉皇逃去了廣陵。 也是那次之后,呂布便與張邈、張超兄弟產(chǎn)生了嫌隙。 呂布認為張邈向他傳遞了錯誤的信息,使得他誤判了兗州守軍的情況,因此才損兵折將沒討得好,致使本就艱難的日子更加雪上加霜。 而張邈則認為呂布徒有虛名,曹老板明明將精銳都帶去了徐州,只給夏侯惇與荀彧留了極其有限的兵馬,結果就是這樣極其有限的兵力,居然還能在好幾個關鍵城池的爭奪上將他們打了一個落花流水,簡直丟死個人了,虧自己還賭上了全部身家,到頭來卻落得一個敗走廣陵無處立足的下場。 這些嫌隙,自然也就成了呂布這次背后捅刀張邈、張超兄弟的導火索,斬殺陶謙只不過是順手為之,總之都成了納給曹老板的見面禮。 不過就算是那些事都與楊萬里無關。 郝萌卻也看楊萬里很是礙眼。 一個我軍叛徒,如今看起來貌似過得還不錯,這叫自己屬下這些兵士看去了豈不是要起壞榜樣? 何況還是個知道不少秘事的叛徒。 盡管他們掘墓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就連大漢王陵都掘了個底朝天,天下早已嘩然過了,但叛徒就應該有叛徒的下場,如此方可嚴明軍紀,免得再有人效仿才是…… “……” 楊萬里原本雖不是郝萌直屬部下,但此刻心中亦是有些氣短,因此即使被郝萌罵了,也是默默的低下了腦袋,假裝什么都沒聽到的同時加快了一些腳步。 吳良知道楊萬里心里在想什么。 因此也沒有多說些什么,只是看了郝萌一眼,便同時加快了腳步,帶著楊萬里快步向曹府行去。 可惜他們不想生事,郝萌卻還不想叫他們就這么走了。 “慢著!” 郝萌轉念之間心中已經(jīng)生出了惡意,立刻又追上來擋在了吳良等人面前,身后那七八名兵士亦是散開將他們圍了起來。 這次吳良帶的人也不多。 除了楊萬里、典韋和察木王子之外,便只有六名幫忙運送物資的兵士,剩下的骨干則都被他留在了陳留家中休息。 這其實已經(jīng)足夠了。 畢竟兗州是曹老板的大本營,并且自去年張邈之亂過后,兗州的局勢已經(jīng)越發(fā)趨于穩(wěn)定,雖不敢說是路不拾遺,但也絕對沒有人敢亂來,更不要說他們還穿著曹軍的軍服。 更何況。 這里還是鄄城,并且還是距離曹府只有不到百米的地方。 當然,就算真有人找事他們也絲毫不怕。 說句實話,就憑郝萌與他身后那七八名兵士,真不是吳良瞧不起他們,典韋一人足以,甚至全干翻了都未必熱了身。 畢竟郝萌雖是呂布麾下的將領,卻還遠遠算不得名將,也與典韋正面硬剛,呂布親自上陣還差不多。 “不知這位將軍為何阻攔我們?nèi)ヂ罚俊? 吳良低眉順眼的施禮問道,那叫一個平易近人,先禮后兵一向是他的作風,很多事能過去就過去了,他一直都是個不怕事卻很怕麻煩的人。 “你們隸屬那支軍隊?又是誰的部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