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吳良印象中的域外古文字共有兩種。 一種叫做“原始迦南字母”,另外一種則叫做“腓尼基字母”。 “原始迦南字母”比“腓尼基字母”要早一些,與天朝的“甲骨文”乃是同一時代的產(chǎn)物,都屬于象形文字的范疇,通常使用一些簡單的象形符號來代表一些具體的事物。 比如吳良剛才在石碑中看到的“z”,通常便用來指代“撬”或是“箭”。 而那個左右顛倒的小寫“k”,則可以用來指代人的“手掌”…… “腓尼基字母”則是在“原始迦南字母”基礎(chǔ)上完善出來的文字,算是“原始迦南字母”的后位替代者。 通過名稱便可以看得出來,這兩種域外古文字與天朝的古文字從“甲骨文”時代之后,便走向了截然不同的演化路線。 因為它們都被稱作“字母”,而不向天朝的古文字一樣直接被稱作“文字”。 兩種截然不同的演化路線,逐漸形成了東西方后世風格迥異的語言與文字體系。 “原始迦南字母”與“腓尼基字母”演化成了希伯來字母、阿拉伯字母、希臘字母、拉丁字母,并在演化的過程中不斷整合,最終形成了西方的語言與文字體系,后世為人們熟知的英語、德語、法語、俄語、阿拉伯語……這些便都屬于這類語言與文字體系。 就連維吾爾語、蒙古語、滿語也都屬于這個體系。 這個語言文字體系的特點是,這些“字母”通常都需要組合在一起組成詞匯使用才能表達相應的具體意思,而“字母”的讀音有時也需要結(jié)合詞匯中的其他“字母”來進行推斷,獨立出現(xiàn)的時候往往已經(jīng)不具備具體的含義。 而天朝的古文字則逐漸演化出了不同的筆畫,并在象形文字的基礎(chǔ)上進一步完善,形成了世界上獨一無二的語言文字體系。 打個簡單的比方,比如要表達“人”這個意思。 天朝古文字演化而來的漢語會用一撇一捺來寫出這個“人”字。 而“原始迦南字母”與“腓尼基字母”演化而來的英語則會用“person”這樣的字母組合來進行表達。 法語是“personne”。 俄語則是“человек”。 如此對比起來便可以明顯看出,我們的漢語仍具有一些象形文字的影子,而“原始迦南字母”與“腓尼基字母”演化出來的語言文字體系,已經(jīng)基本上已經(jīng)都變成了具有不同特色的字母組合。 當然,這還只是最淺層次的對比。 若是繼續(xù)往深了進行對比,區(qū)別只會更大,令人眼花繚亂,也是因此后世東西方文化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許多不小的差異,令許多翻譯工作者都無比頭疼的差異。 因此還鬧出《水滸傳》與《一百零五個男人和三個女人的故事》類似的翻譯梗。 遺憾的是。 吳良對域外古文字并沒有一個十分深入的了解,根本就沒有辦法對這兩塊巨大石碑上的文字進行解讀,甚至連猜測其中的內(nèi)容都有些困難,因此只能看看于吉有沒有這個本事。 “這……恕老朽孤陋寡聞,這種文字老朽也不曾見過,實在無法助公子解讀。” 于吉皺著老臉湊近了極為仔細的查看了半天,看得出來他其實很想在眾人面前露上一手,但最終還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如此說道。 “那咱們就只好勞煩你二人先將這些文字臨摹下來了。” 吳良倒也并沒有太過失望,接著又對于吉與諸葛亮說道,“如果咱們能出去的話,扦泥城內(nèi)距離了許多來自不同地方的商人與居民,拿來他們瞧瞧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公子(有才哥哥)說的是。” 兩人聞言立刻取出隨身攜帶的絹帛,一人一塊石碑照著上面刻下的文字認真抄錄起來。 等待的過程中,吳良則又來到負責看護方瓊的白菁菁身邊,笑呵呵的開口問道:“菁菁,方瓊直到現(xiàn)在依舊沒有一丁點反應?” “若是有的話,我早就告訴你了,還用你跑來問我?” 白菁菁翻了個白眼,隨即虛著一雙杏眼道,“你這分明就是在與我沒話找話,別以為我看不出來,照直了說吧,你心里又在流什么壞水?” “哪有?我難道就不能想點好事?” 吳良嘿嘿笑著否認道,“我呀,就是忽然在想,我這輩子做了這么多見不得人的事,假如有一天金盆洗手不再干這一行了,就算沒有招來報應,肯定也有人不希望我活著,那么我就必須得找一處遠離是非的世外桃源歸隱才能保全自己。” “你倒還有些自知之明。” 白菁菁眸子中劃過一抹異色,嘴上卻很不給面子的嘲弄道。 “所以你覺得這地方怎么樣?” 吳良也不在意,繼續(xù)笑呵呵的問道。 “這地方?”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