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在這之前,可否請教閣下尊姓大名,為何前來攻打我國?” 鄯善王面露猶豫之色,并不敢親自下來遞交降書,卻又不敢忤逆吳良的意思,終是有些不太自然的問道。 “攻打?” 吳良嗤鼻一笑道,“我的王,你不會這么快便忘了此事的起因吧,我不過途徑扦泥城打算暫住幾日,原本我們本可相安無事,幾日之后我們便會自行離開,奈何你聽信了讒言派兵捉拿于我,我才不得不露出些真本事以求自保,當然,事已至此,你也可以理解為攻打,只不過我們才是被動反擊的一方,所有的責任與后果都應由你方承擔。” 這番話雖有些答非所問,而且顯得特別的官方,但其實吳良心中也在思考鄯善王問出這個問題的想法。 他大概是在試探吳良的野心…… 吳良無疑是一個鄯善國目前無法抗衡的強者,他降的心安理得,甚至認為這可能是在給鄯善國找到了一個強大的靠山,未必便是一筆虧本買賣。 而倘若吳良同時還是一個具備足夠野心的人,大概率便不會輕易殺他。 因為鄯善國具有特殊的地理位置與戰略意義,對于一個野心家而言,降服他絕對要比殺死他更加符合自己的利益,當年的漢武帝明白這個道理,真正的野心家也斷然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這才是鄯善國夾在夾縫中卻能夠經久不衰的主要原因。 反之。 他心中可能便會有一些其他的想法,至少要考慮一下吳良究竟會不會如同光棍一條的莽夫一般,趁他下去遞交降書時圖一時痛快反將他給一刀宰了。 所以…… 吳良心中忽然冒出一個一舉兩得的想法。 “閣下說的極是,只怪小王聽信了小人讒言,因此才與閣下產生了如此大的誤會,打攪了閣下的清靜?!? 鄯善王立刻接著吳良的話茬施禮說道,而后忽然沖身后的侍衛禁兵喝了一聲,“來人,將那進了讒言的小人拿來,此人非但誣陷阿普丘醫師,還害的我鄯善國與阿普丘醫師遠道而來的友人兵戎相見,其心當誅!” “諾!” 身后眾人聽令應了一聲。 不多時便從王宮之內押出一個年輕人來。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昨日跟隨阿普丘一同出城迎接吳良的三名學徒之一,他是其中個頭最高的一個,長相看起來雖帶了些西域風格,但看起來卻給人一種老實忠厚的感覺,只看面容還真看不出他會做出背叛師父的事來。 “陛下饒命啊,小人絕對沒有一句虛言,斗膽前來舉報亦是為了扦泥城與陛下的基業著想,絕對沒有暗藏私心,求陛下饒命??!” 那學徒此刻自是已經明白大勢已去,早已嚇得渾身癱軟,剛被侍衛禁兵從王宮里面架著拖來出來便立刻哀嚎著向鄯善王告饒起來,臉上哪里還有一絲血色? 怪就怪吳良屬實非人。 本來他已計謀得逞勝券在握,誰又能想到那么多扦泥城守軍居然會被吳良這區區二十余人打的落花流水,就連夏哈甫將軍與普善法師都在瞬息之間死于非命,這他娘的是人辦的事么? 是人么?! “哼!” 聽到他的哀嚎,鄯善王只是冷哼了一聲,看都不曾多看他一眼。 “……” 見鄯善王并不理他,甚至還大有與他劃清界限的意思,那學徒心一片絕望,連忙又看向了站在土坡之下吳良身邊的阿普丘。 “師父——!” 那學徒仿佛看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連忙情真意切的叫了一聲,接著一邊不住向阿普丘磕頭,一邊又扯著嗓子哭喊道,“師父,徒兒可以解釋,徒兒發誓此舉絕無半點謀害師父的意思,完全是為了扦泥城數萬百姓的福祉不得已而為之??!師父以前不是常教導徒兒遇事不能貪小利而忘大義么?普善法師曾經說過,那魔女的出現必將為扦泥城帶了無妄之災,因此徒兒雖心知此事對不起師父,但為了大義卻又不能不上報陛下,徒兒此舉絕沒有半點私心,請師父明鑒啊!” “這……” 阿普丘明顯是那種耳根子比較軟的人,聽到這番話臉上已經浮現出了一絲不忍之色。 就連吳良都有些佩服這個學徒的隨機應變能力,他這番話說的確實毫無漏洞,甚至還搶先占據道德制高點將了阿普丘一軍,就連吳良都有些無言以對。 不過吳良肯定不會相信他說的話。 且不論方瓊究竟是不是會給扦泥城帶來無妄之災的“魔女”,若他真是為了扦泥城數萬百姓的福祉,也完全可以使用其他的方式來做此事,而不是連自己的師父都不打一聲招呼,便偷偷跑去向鄯善王告密。 并且能夠說出這番如此有水平的話來的人,也絕對不可能是想不到其他的方式來解決此事,至少要在舉報的同時為阿普丘這個師父開脫罪行斷然不在話下。 而不是坐看鄯善王命夏哈甫將軍率人前去將阿普丘當做同黨一同捉拿…… “閣下,我這徒弟……”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