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陳氏反倒耍起了小性子,又將臉向外偏了一偏,鼻腔之中發出一聲嗔怪的輕哼。 其實她心里正在偷偷想著:只要朱有卿叫我一聲,我便立刻流下眼淚撲上前去小鳥依人,萬不可做的過頭了…… 朱遜平日里什么脾氣她是最清楚的,從他口中聽到軟話基本不可能。 他如今能親自前來澤秀園看望于她,便已經是做出了極大的退讓,說明此事已經有了一些轉機,她稍微的耍一下小情緒倒也能增進一下夫妻感情,但若是不依不饒,那就是自己不識抬舉有臺階不下了,到時說不定就真要關在澤秀園中獨居一輩子。 甚至。 就連此刻這小小的故作嗔態,她的心中都有那么些忐忑,擔心朱遜因此轉身離去…… 而就在她心中忐忑不安的時候。 “夫人,永康,前些日子的事是我太過上綱上線,教你們母子受委屈了。” 朱遜卻笑呵呵的如此說道。 這顯然是一句軟話,一句她此生想都不敢去想的軟話,破天荒的主動道歉! “君子?!” 陳氏聞言瞬間轉過頭來,滿臉的驚疑之色。 她已經忘了流淚的事,也忘了撲上去小鳥依人的事,只是覺得面前的朱遜有些陌生,好似根本不是她認知中的君子。 江山易改,稟性難移! 今天的朱遜明顯轉了性子,這一點都不正常,極不正常! “?” 朱魯亦是有些詫異。 不過有了前些日子的教訓,他此刻已是不敢再亂說話,依舊躲在母親身后默默的望著朱遜。 “你們這么看著我做甚么,難道我臉上有字?” 朱遜卻是依舊一臉笑意,頗為溫和的道,接著又扭頭對身后幾名傭仆喝道,“你們幾個,還不快去房內將夫人與永康的細軟收拾起來,迎接他們回府?” “諾!” 幾名傭仆連忙跑去照辦。 “?!” 陳氏與朱魯心中卻是不由的更加驚疑。 朱遜非但主動表達了歉意,還如此主動的迎接他們回府,這就顯得更不正常了。 難道之前的事就這么算了? 但這似乎已經不僅僅是既往不咎的問題,而更像是他們母子立了什么大功一般,簡直不可思議…… “永康,臉上的傷還疼么?” 朱遜接著又道,“那日是我下手重了些,你莫要記在心里,這次回去我定會好好補償于你……你此前不是一直說你大哥永盛的南院日頭最足么?這次回去你便住去南院,我再給你精心挑選二十個婢女,教她們好生照料你的起居,你以為如何?” 受寵若驚! 此刻陳氏才是真正體會到了這個詞的含義。 她現在心中已經開始慌了。 總覺得朱遜現在根本就不是在向他們表達善意,而是在給他們送“斷頭飯”,“斷頭飯”吃完了也就要送他們走了…… “君子,你這是……” 陳氏誠惶誠恐的問道。 “不疼了不疼了,父親教訓兒子天經地義,孩兒又怎敢懷恨在心。” 然而朱魯在聽到這番話之后卻是已經激動了起來,竟還樂呵呵的驚喜問道,“不過父親,你說的是真的吧?永盛大哥的南院你真打算給我居住,還要送給我二十個精心挑選的婢女?永盛大哥沒有意見么?” “自是真的。” 朱遜笑著點了點頭,“你可是咱們朱家近二十年來出的第一個校尉,理應有如此待遇,永盛怎敢有意見?” “校尉?” 朱魯又是一驚。 “?!” 陳氏一雙杏眼亦是睜大。 朱魯腦子不太靈光,陳氏雖比他略強但也沒強出多少,可兩人并非癡傻,也是知道“校尉”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官職。 這是一個獨立的軍銜,與專管內政的一郡太守和專管防務的郡都尉屬于平級。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