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人有的時候也不能太聰明。 正是因為戲志才太聰明,吳良才能用最笨的辦法輕而易舉的實現(xiàn)自己此行的另外一個目標(biāo)。 事到如今。 他已經(jīng)算是完成了從盜墓賊到史官的華麗蛻變。 最起碼在曹老板這里已是如此。 只要曹老板的思想發(fā)生了這樣的轉(zhuǎn)變,他與瓬人軍便不再僅僅只是替曹老板辦臟事的工具,因此在這部將以曹老板命名的史書完成之前,他們也不再是稍有問題便會被曹老板劃清界限、急于肅清的黑歷史,這正是吳良想要達(dá)成的效果。 而對于他的“好兄弟”朱魯。 吳良也確實發(fā)揮了“互為貴人”的作用,不但教朱魯吃上了官飯,并且這碗官飯還十分夯實,一下子就從沒有資格錄入朝廷官籍的縣丞,變成了高高在上的校尉,而且是不隸郡縣的校尉,瞬間便擁有了與陳留太守程昱平起平坐的資格。 成了典農(nóng)校尉的朱魯,朱家自然不敢再將其關(guān)在澤秀園里面。 據(jù)吳良所知,目前朱家的所有族人中還沒有一人擁有比校尉更高的官職,而且是曹老板親自任命的軍官。 朱家的家法再高,也斷然高不過曹老板的軍法。 而且別看吳良整天借鑒夏侯惇的做法拍馬屁,說什么只愿做曹老板的官,不愿做漢室的官之類的話,其實曹老板現(xiàn)在的絕大多數(shù)人事任命照樣會上報朝廷入冊的,只不過漢室早已式微,只能批一個“準(zhǔn)”字罷了。 其他圈地為王的豪強(qiáng)亦是如此。 這不過就是走個過場,體現(xiàn)一個所謂的“名正言順”。 再者說來,現(xiàn)在就連曹老板自己如今也領(lǐng)著一個兗州刺史的官位,對外自認(rèn)還是漢室的臣子,一州刺史任命的校尉,自然也是“名正言順”的朝廷官員。 朱家即是士族。 哪怕真不怕死,不認(rèn)曹老板的軍法,也得認(rèn)朝廷的國法,于公于私都不能再拿朱魯怎么樣,說不定有些事還得仰仗于他。 如此又說了一陣子話。 程昱親自進(jìn)入客堂,通知曹老板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私宴,詢問何時開宴。 曹老板這才終于不再談那些不適合當(dāng)外人談?wù)摰膬?nèi)容,教程昱叫來陳留的幾名重要官員與宴,與他們進(jìn)行友好交流。 私宴過后。 吳良也是有些倦了,于是順勢與那些官員一同離去。 待堂內(nèi)只剩下曹老板與戲志才時。 略微有些醉意的曹老板才來到戲志才身邊,勾住他的肩膀小聲說道:“志才啊,你此前不是還有一計未說于我聽么?” “什么計?” 戲志才一愣,疑惑問道。 “還能有什么計,自然是那可令吳有才不得不就范的計謀?!? 曹老板提示道。 “啊?使君,你此前不是說……” 戲志才瞬間明白,卻又有些不解。 “我忽然想通了,吳有才必須得是我曹孟德的女婿,不論使什么手段,哪怕提刀架著他的脖子逼迫于他,總之此人我要定了,絕不能便宜了旁人!” 曹老板目光深邃的說道。 …… 雍丘縣。 瓬人軍駐地。 “夫人,家主怎么還不來?” 吳良的一眾小美人圍攏在白菁菁身邊,頗為恭敬又按捺不住的小聲詢問。 “不是說了么,不要叫我夫人,我不是你們的夫人?!? 白菁菁被這稱呼搞得一陣臉紅,只得極為無奈的糾正道。 她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是第幾次糾正她們了。 自打被吳良當(dāng)著這些小美人的面扛入房內(nèi)睡了一晚之后,她們便將她默認(rèn)為了夫人,非但嘴上叫著,平時見了她也都施以夫人的禮數(shù),絲毫不敢怠慢。 “遵命夫人,可是家主怎么還不來啊,他不會被使君責(zé)罰了吧?” 一種小美人仍在弱弱的追問。 “責(zé)罰?他為什么要被使君責(zé)罰?” 白菁菁不解的問道。 “回稟夫人,是婢子聽說的?!? 鮑柔施了一禮,小心翼翼的說道,“家主這兩日忽然命我們搬到雍丘來,自己卻只留了幾個兵士在陳留伺候,這本就十分反常,婢子們心中皆是有些不安,恰巧婢子方才出去時,聽到幾名兵士聚在一起議論,說家主這次出征一無所獲,使君定是十分不滿,恐怕要受到使君責(zé)罰,而這兩日使君正好要來陳留……于是婢子們便害怕了起來。” “是啊夫人,如今咱們已經(jīng)來到此處兩日,公子卻遲遲不曾現(xiàn)身,婢子們越想越是擔(dān)憂,因此忍不住前來叨擾夫人……” 百里香也是低下頭紅著一張小臉說道。 實際上不止是他們。 瓬人軍的兵士們亦是惴惴不安。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