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你這逆子……混賬!” 此話一出,無疑是給正在氣頭上的朱遜添了一把火,朱遜已是氣的渾身發抖,抬手便是狠狠一鞭子抽向朱魯。 “啪!” 一聲脆響,朱魯的右側臉頰上皮膚已經綻開,一道寬有兩指的血印隨之出現,鮮血順著面頰流淌下來。 “永康!” 中年女子嚇了一跳,情急之下連忙用身子護住朱魯。 “你給我讓開,今日我定要打死這逆子,教他知道吃里扒外的下場!” 朱遜本來還要再打,終是被這中年女子攔著下不得手,氣的如同一頭暴怒的獅子一般大吼。 “……” 朱魯也是被這一鞭子給抽懵了。 他雖然之前就不怎么受朱遜待見與重用,但在母親的庇護之下,他的小日子過得倒也算比較滋潤,最起碼在朱家并不會受到旁人欺負,平時犯些無傷大雅的小錯,朱迅也從未對他動過手,甚至都懶得追究與責問。 唯有這一次,他就算是再傻再愣,也知道父親是動了真怒,這次的事情定是非同小可。 可是…… 他依舊想不明白自己究竟錯在了哪里。 我這有才兄雖然脾氣不太好,我與他也是不打不相識。 但是他對我確實還是不錯的,非但助我完成了春耕,也并未減少了我家在雍丘田產的收成比例,另外他家的“神女”在春耕的時候還無償助我修建了“天車”,使得今年的收成有了保障。 這怎么去想,對我家也是好事,為何我爹要對我如此大發雷霆,誰能告訴我,我到底錯在了哪里啊? “君子息怒,永康犯下如此大錯,身為母親我亦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今后我定當對他嚴加管教,請君子看在我的份上,就饒了他這一回吧!” 中年女子見朱魯仍然在捂著臉發愣,知道沒辦法指望他自救,只得轉而抱住朱遜的腿苦苦哀求起來。 “哼——” 朱遜掙了兩下,中年女子卻是越抱越緊,哀求的聲音越來越大,朱遜到底還是念及夫妻感情,終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用力將鞭子擲在地上,而后強壓下心中的怒氣,沉聲說道:“即日起,除了一日三餐,這逆子不再享有府上的月例錢,立即搬往澤秀園居住,不得出門半步,府內任何人不得暗中接濟于他,不得與其私交,違者重罰!至于雍丘的產業,交由永盛代為接管,誰也不得再為他求情!” “君子?” 一聽這話,中年女子頓時如喪考妣,甚至連哭都不知該如何哭了。 完了! 全完了! 將監管雍丘產業的權利交還出來還是小事,但這搬往澤秀園居住可就全完了! 澤秀園里面住的是什么人? 那是朱魯的一個叔父,他曾勾結外人與朱遜爭奪家主之位,失敗之后便被朱遜勒令居住在了澤秀園,常年派族內親衛把守,如今活的像個活死人一般,不見天日。 因此可以說,澤秀園便等同于朱家的監牢。 唯有犯了大錯、朱遜想殺卻又不想被外人看笑話的族人,才會被關進澤秀園中軟禁起來,永遠都不會再有走出來的機會。 其實方才朱遜質問朱魯“錯在哪里”的時候,還并未決定如此懲治于他。 沒有人會對一個不打算給任何機會的人問出這樣的問題。 可惜朱魯實在是太憨了,非但沒有抓住最后的機會,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竟還敢公然頂撞朱遜,這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不過。 有人憂愁便有人歡喜。 “永盛絕不辜負父親的期望!” 長子朱越已是立刻站出來,滿心歡喜的接下了雍丘這個攤子。 “君子……” 朱魯的母親自是不甘心朱魯落得這么一個下場,連忙又抱緊了朱遜的腿,哭喊著想為朱魯求情。 哪知朱遜此刻卻已是下了狠心,語氣冰冷的喝道:“我已說過,誰也不得再為他求情!你若再糾纏不休,便與這逆子一起搬往澤秀園居住罷!” “……”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