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但這不是問題的關鍵。 關鍵是這種地方為什么會有這么新鮮的尸首?! 至于剛剛跳出來的那個方木盒子,吳良已經搞清了它的本質,那其實是一個轎子,東漢時期應該叫做肩輿。 只不過不知什么原因,這個轎子前后可供轎夫上肩的兩根木杠已經折斷。 雖然旁邊并未看到折斷的木杠,但斷口處卻能夠看到明顯的不規則斷裂痕跡,這顯然不是工藝的問題,而是這個轎子此前遭受了暴力損壞的結果。 再結合轎子上的繡有“喜”字的紅色簾子,以及尸首身上所穿的紅色衣物。 吳良不難得出一個結論。 這是一個喜轎,而那具尸首則應該是乘坐轎子的新娘…… 另外通過此前觀察到的種種細節表明,這喜轎與其中的尸首肯定都不是春秋戰國時期的產物,而是東漢末年,也就是近期的產物。 可近期的產物為什么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相對比較合理的解釋是,這里面最近來過活人,將喜轎與新娘的尸首留在了這里,可能是為了配**,也可能是某些歹人為了毀尸滅跡所為。 但吳良覺得事情不會這么簡單。 首先,他此前進入這里的那條通道肯定不可能通過一個這種規格的喜轎,就算能夠通過,想要走下剛才那個巨大的斜坡運到這里,也同樣極其困難,除非……這個地方還有另外的進出口,只是吳良還沒有發現罷了; 其次,這具尸首的狀態不太符合配**的規矩,這年頭配得起**的基本上都是家道殷實的士族門閥。 就像曹老板的天才兒子曹沖死后,曹老板就給他配了一門**。 因此此時的**還是頗有一些講究的,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斷然不可能將新娘扔到這種地方任其腐爛,最起碼也要入土為安才是; 再次,若是歹人毀尸滅跡就更不必這么麻煩了。 這年頭到處都在大把大把的死人,隨便找個地方埋了,又或是一把火燒了,哪怕仍在官道上府衙的人也未必會去追查。 況且這時候又沒有后世那些厲害的追兇手段,基本上只要將死者的臉毀去,就已經很難驗明死者的身份了,哪里用得著費這么大勁,花這么多心思? 思索著這些的同時。 “臥槽?!” 吳良側了下身子,然后便瞬間瞪大了眼睛,再一次頭皮發麻起來。 因為這一刻他驀然發現,除了眼前這個轎子之外,身后的巖壁下面竟還橫七豎八的擺放著……幾十口類似規格的轎子! 這些轎子損壞的程度各有不同,擺放的方式也各有不同。 但轎子左右兩邊的兩個窗口上面,都掛著幾乎繡有“喜”字的紅色簾子! 而這些轎子里面,有的已經空空如也,有的則同樣躺著或是坐著一具身穿紅衣的尸首。 吳良猛地想到了后世盜墓小說中出現過的一句順口溜:“紅衣兇,笑面尸,鬼笑莫如聽鬼哭。” 不是吳良喜歡胡思亂想嚇唬自己。 否則此前他又怎敢冒險進入那些光怪陸離的陵墓,可就算是他現在也不得不承認,在這種地方忽然看到這么多喜慶的紅色,如此巨大的反差本身就充滿了驚悚氣息,想做到不胡思亂想都十分困難,更何況他現在連個伴兒都沒有,驚悚感自是加倍。 而且,量變產生質變。 如此之多的喜轎與新娘尸首,已經令這件事變得極不尋常,絕對不可能是配**或是歹人毀尸滅跡那么簡單…… “難道河神‘娶’的那些新娘?” 吳良忽然想起了此前船夫說起過的事情。 每逢干旱時節,山都城便會組織百姓選取一名妙齡少女為河神娶親,使用這種愚昧的方式祈求河神賜雨。 倘若河神“娶”走的新娘最終都聚集到了這里,倒是有可能形成這樣的規模。 只不過吳良此前一直先入為主的將所謂的“河神”當做一種體型巨大的殘暴生物,認為那些可憐的“新娘”一旦被投入河中便會成為“河神”的食物,就算沒有被當做食物恐怕也會順著外面的滄浪河漂流而下,根本不可能聚集起來。 再加上斜坡上面的那條暗河與外面的滄浪河水位相差巨大,吳良判斷兩者根本不可能相通,因此更加就不會將兩者聯系在一起。 但現在。 吳良早已發現,斜坡下面也有一條不小的暗河。 方才他不慎從斜坡上滑落下來,感覺斜坡上下的垂直距離差不多也得有個百米之高的樣子,那么下面的這條暗河就有可能與外面的滄浪河想通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