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其實吳良也不確定自己到底領會了多少“厭劾之術”的奧妙。 他只知道自己神游時看到的人與事很多,并且這些人與事仿佛全都刻在了腦海中一般,印象極其深刻,仿佛都是自己親身經歷的一般。 這現象就又變得很是玄學了。 吳良想到了“天書”二字,這種現象就像是武俠小說中描述過的“天書”一般,所有人都可以觀看,但是能夠領會其中玄妙之處的卻只有寥寥幾人,剩下的人即使看了也不會有任何作用。 吳良其實不是很理解這種現象。 這無疑再一次刷新了他的世界觀,使得這個世界變得更加光怪陸離起來。 但于吉表現出來的狀態卻又讓他不得不信,這個老童子已經不是第一次提起“天賦”與“機緣”的說法,還拿自己領會“堪輿之術”時的感受與吳良剛才的狀態進行對比,兩者竟是如此的相似。 但對于這樣的世界,吳良又并不陌生。 便是他所在的后世也依舊有許多與這些方術關聯緊密的東西,就拿于吉的“堪輿之術”來說,難道新天朝就徹底消失了么? 不僅沒有,而且不單單是民間,甚至就連上層也依舊在默認使用。 小的地方不說,就拿帝都的金融街為例,稱之為整個天朝的金融中心也不為過,各大金融監管機構、銀行、證券、基金協會、資產管理公司都在此處建立了總部。 這些總部的建筑風格與選址都有著各自的說法,有的修的像一座大棺材,有的故意在高樓大廈之間保留了一口古井,有的則特意在樓后修建了一條人工河……如果有人對此作過深層了解,便會發現這些現代化的建筑,絕沒有人們想象的那么簡單,其中全都有“堪輿之術”的痕跡與說法。 甚至,就連“金融街”本身的選址,也絕不簡單。 那可是元世祖忽必烈經過仔細勘察之后選定的地方。 正所謂“關中之固,金城千里,子孫萬事帝王之業也。”,自此地被忽必烈選為“金城坊”之后,元、明之際及清代這里遍布銀號、金坊,商賈富豪及皇親國戚多在此地發跡生財,絕對是一處實至名歸的風水寶地。 而吳良的“厭劾之術”在后世也同樣有所保留。 不過歷朝歷代對邪術的制裁都十分嚴厲,一經發現最輕的也會被處以極刑,厲害一些甚至會誅九族,如此高壓政策之下邪術逐漸變得少見,相應與之對抗的大部分“厭劾之術”也顯少再有用武之地,自然越來越少在臺面上見到。 再加上民間流傳的“厭劾之術”太過碎片化,甚至還總是被一些只會裝神弄鬼的宵小之徒當做行騙手段,早已形成了劣幣逐良幣的現象,尋常百姓如何能夠分辨得出真偽,如此被騙的多了,自然只能全部當做“封建迷信”處理。 當然。 這其中肯定也有傳承的原因。 如果此類方術、巫術都要通過吳良剛剛體會過的方式進行傳承,那么傳承難度自然絕非一些傳統技藝可比,逐漸淹沒在歷史的洪流之中也是遲早的事情。 不過說了這么多。 吳良依舊沒有辦法用科學的方式去理解剛才的經歷,甚至他覺得,可能這看似普通的簡牘,又或是簡牘上的古齊文字之中,又或是“厭劾之術”本身,便蘊含著某種無法用科學解釋的力量,因此才會出現這樣的現象。 這種事一時半會是沒有辦法想通的,吳良索性也就不再去想。 如今在陵墓中待的時間已經不短,眾人又累又餓又渴,還是先離開此處為妙。 不過出去之前,吳良還是照例將暗格與棺材恢復了原樣,陪葬品也照原樣擺放了回去,只拿了自己決定要帶走的東西。 可以說。 吳良此行的收獲絕對是開始干這一行以來最豐厚的一次。 八陣圖、孔明鎖、木牛流馬、諸葛連弩、九曲珠、金剛鉆、厭劾之術,還有一個未來的臥龍先生諸葛亮,這些東西隨便拿出去一樣都能在東漢末年大放異彩。 唯一的美中不足便是此行所得的財物。 吳良早已看過,這里面所有的金器加起來也就只有那么幾十斤,這些黃金肯定沒有辦法滿足曹老板的胃口。 不過盜墓與打仗一樣,誰也不能保證每次都滿載而歸,這還得看墓主人的家底以及當時的喪葬習俗,曹老板肯定也能理解。 如果盜的是漢墓,那就絕對不可能只有這點黃金了。 吳良也提前想好了說辭,回頭就將“九曲珠”與“孔明鎖”交給曹老板充數得了,后續再將木牛流馬的研究成果送給他,定然也是大功一件。 至于諸葛連弩嘛,看情況再說吧,這玩意兒想要量產還需要一段時間的研究,到時候先將瓬人軍裝備起來再說。 再至于八陣圖、金剛鉆、厭劾之術這些十分實用而又玄妙的東西,則將會變為吳良的個人收獲。 其實也不能完全這么說,“八陣圖”就不太一樣,吳良只是得到了一個懂“八陣圖”的諸葛亮,這玩意兒他還真就未必能夠變成自己的東西,只能將諸葛亮留在身邊。 反正每次曹老板可能都是大賺,但吳良絕對都不會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