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正是,定要教她些規(guī)矩才是,否則以后還不翻了天?” “了不得嘍……” …… 后堂之內(nèi)。 “允嘉,你可知道你在說些什么?!” 聽了聞人昭的話,聞人功臉上亦是露出一抹極為濃重的驚色。 “自然知道,壽曹道狼子野心,女兒早料到會有這一天,當(dāng)初壽曹道占據(jù)我家的‘浮屠仁祠’時,女兒便勸過父親與諸位長輩,可父親與諸位長輩不聽。” 聞人昭言語之中帶了些許怨念。 “你在指責(zé)為父?” 聞人功瞪眼道。 “女兒不敢,只是就事論事。” 聞人昭低頭說道。 聞人功此刻顯然也沒心情在這個問題上繼續(xù)糾結(jié),如此焦躁不安的來回踱著步,接著又問:“你口口聲聲說孫寶欲在明日的祭祀儀式上對我聞人家不利,可有確切的依據(jù)?” “此乃女兒安插在壽曹道衛(wèi)士中的線人得來的消息,這線人對我聞人家忠心耿耿,斷然不可能傳回假消息。” 聞人昭答道。 “這可未必,又或許是聽岔了。” 聞人功竟還對孫寶抱有一絲幻想,仿佛在安慰自己一般連連說道,“自那孫寶進(jìn)城以來,我聞人府不但將‘浮屠仁祠’讓給了他,每月還為其提供大量糧餉用以安置信徒,對他可謂是仁至義盡,此人便是不記我聞人府的好,卻還不至于拿我聞人府開刀吧?” “若父親果真如此篤定,如今便不會如此焦慮。” 聞人昭斜睨道。 “人心難測,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吶。” 聞人功此刻已是滿面愁容的來回踱著步,六神無主的道,“此事必須與族內(nèi)長輩好生商議,若是一步走錯,聞人家便將萬劫不復(fù),誰都擔(dān)不起這個責(zé)任。” “父親且慢!此事萬不可宣揚(yáng)出去,哪怕是家中長輩也要提防。” 聞人昭又上前勸道,“倘若家中有人心懷不軌,與壽曹道暗中有所聯(lián)系,孫寶便會得到消息,提前知道我們已經(jīng)獲悉了他的計(jì)劃,到時聞人家將會更加被動。” “那你說該怎么辦?” 聞人功皺眉問道。 “恐怕聞人家已經(jīng)沒有退路,只有放手一搏。” 聞人昭眼中劃過一抹決絕,正色說道,“孫寶此舉定是早有準(zhǔn)備,因此眼下聞人家便是想攜家眷出逃也是不可能的了,說不定還會正中其下懷,況且就算聞人家逃得了,祖宗留下來的家業(yè)卻逃不了,日后一樣舉步維艱。” “而今之際,只有今夜趁其不備先下手為強(qiáng),倘若能夠突然發(fā)難除掉孫寶與黃景二人,壽曹道便群龍無首,到時女兒再以右護(hù)法的身份振臂一呼,將壽曹道信徒籠絡(luò)起來,聞人家非但可以起死回生,還能夠進(jìn)一步壯大。” “除了這條路,別無他路可走!” 說到這里,聞人昭一雙美眸充滿了堅(jiān)毅之色,看起來已然做好了為此付出任何代價的準(zhǔn)備。 “你要用兵?!” 聞人功聞言卻是嚇了一大跳,一臉驚恐的望著自己的女兒,接著又連連搖頭道,“不可!萬萬不可!倘若消息有誤,你如此胡來才是真正斷絕了聞人家的退路,到時孫寶便是有心與聞人家和睦相處,也是萬萬不能的了!” “父親,就算孫寶這次不拿聞人家開刀,似如今這般步步蠶食,聞人家也終有退無可退的時候,到了那時恐怕便已是砧板上的魚肉,連放手一搏的力量都沒有了,父親,若是到了那一天,父親便是聞人家的罪人!” 聞人昭據(jù)理力爭道,看著自己的父親,眼中盡是恨鐵不成鋼的神色,氣的直咬牙跺腳。 “放肆!” “啪!” 一記耳光狠狠的抽在了聞人昭臉上,幾滴鮮血順著嘴角悄然滑落。 別看聞人功對壽曹道唯唯諾諾,但對自己的女兒卻能夠重拳出擊。 此刻他如同一頭暴怒的野獸一般沖著聞人昭咆哮,只覺得自己身為一個父親與家主的威嚴(yán)受到了嚴(yán)重冒犯,尤其是這種話從自己的女兒口中說出,那更是不可接受的奇恥大辱。 然而聞人昭轉(zhuǎn)過臉來時,眼中卻依舊滿是堅(jiān)毅。 她沒有去擦拭嘴角的血痕,也沒有撩起凌亂發(fā)絲,更沒有去撫摸疼痛的臉頰,而是直勾勾的望著怒不可遏的父親。 半晌之后。 “父親,請恕女兒不孝!” 聞人昭忽然“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重重的向聞人功磕了三個響頭。 而后,起身。 頭也不回的向內(nèi)堂外面走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