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于吉也是沉吟了片刻? 說道。 …… 如此半個時辰后,腳下的青銅器終于清理出了個雛形? 已經差不多可以看清楚上面的文字。 吳良站起身來后退兩步? 仔細辨認著上面的文字: “齊國姜姓呂氏壬公之墓志……” 對于習慣了后世簡體漢字的吳良來說? 閱讀這種文字雖然問題不是太大,但也略微有些閱讀障礙,必須得一個字一個字慢慢的去讀。 畢竟,這些“金文”字體與東漢使用的隸書還有著不小的差別。 再加上這時候的文字沒有標點符號,在念的時候還需要思索一下如何斷句。 “公諱不辰,字叔德。 惟壬公十二年,弟靜勾結紀候譖之夷王,夷王不仁不智,烹公而立靜……” 于吉不知什么時候已經湊了上來,接著吳良的話毫無障礙的將這塊青銅板上的金文念了下去。 一邊念還一邊為吳良等人將這一段墓志用如今容易理解的白話翻譯了出來。 根據(jù)《齊史》中的記載,這上面所說的齊壬公便是齊哀公,哀公只是他的謚號。 齊壬公在上任十二年的時候,同父異母的弟弟呂靜勾結紀國國君向周夷王進讒言,周夷王又是個暴戾且昏庸的天子,便命人將齊壬公烹殺,之后立呂靜為齊胡公。 齊壬公的胞弟呂山與家人幾經輾轉將齊壬公的尸首連同烹殺他的大鼎一起運回來下葬于此,并在墓前飲下血酒發(fā)下毒誓,誓要斬殺呂靜為齊壬公報仇,將被奪走的公位奪回來,用呂靜的血來祭奠齊壬公…… 這段墓志大概就是這么個意思。 后來的事這上面雖沒寫,但《齊史》中卻已經有了詳細的記載:呂山最終兌現(xiàn)了誓言,幾年之后就殺死了呂靜,自己做了齊獻公,也算是個言出必行的狠角色。 不過《齊史》中有提到齊哀公修習“厭魅之術”的事情,而這篇墓志中卻對此事只字未提。 也不知道到底是《齊史》記載有誤,還是墓志中故意沒有提及。 吳良倒是比較傾向于后者。 畢竟天朝歷來講究死者為大。 哪怕是生前的仇人死后,也沒幾個人還會再惡語相向,更何況還是自家人為死者撰寫的墓志,其中自然更不會提到一些影響不太好的事情。 不過想要得到最為確切的答案,還需要從齊哀公的墓中尋找線索。 眼下已經發(fā)現(xiàn)了齊哀公的墓志。 那么齊哀公的陵墓,應該就在這附近……比如腳下。 吳良之前通過聲音便察覺到這下面是中空的,或許這下面便是通往齊哀公陵墓的墓道。 而種在此處的“云陽”,或許便是后人為齊哀公墓的設下的防盜機關。 不得不承認,“云陽”作為防盜機關,確實要比吳良之前盜過的墓高端許多,不但能夠將陵墓的入口完全封閉起來,若是有人無意間來到此處,還會被“云陽”勾去魂魄,最終做了肥料滅了活口。 甚至,還能夠營造出此處乃人間兇境的民間傳聞,一般人聽了這樣的傳聞恐怕來都不敢來。 就算是吳良這個穿越者來了。 在沒有見到“云陽”之前,也對這處兇境有所忌憚。 哪怕到了現(xiàn)在,他也不確定自己是否“中邪”,更不清楚已經“中邪”的楊萬里與兵士最終究竟會變成什么樣子,盡管“云陽”已經被他徹底焚毀。 …… 如此閱讀完了墓志,吳良立刻便又投入了清理工作之中。 這次他已經不再清掃這塊青銅物件,而是四周擴張清理找到這塊青銅物件的邊緣,試圖找到它的邊緣,以此來判斷它的大小,以及進入其中的可行性。 “看來這次咱們應該不會白來一趟了。” 于吉也是摩拳擦掌、口沫橫飛的道,“老夫此前是真沒想到,竟有人會將王宮修建在一座陵墓之上,需知這陽宅與陰宅正如陰陽兩極,倘若修建在一處地方,便要看此地的風水傾向于陰或是陽了,要么是陽宅鎮(zhèn)壓陰宅令墓主人一脈香火斷絕,要么便是陰宅將陽宅攪得不得安生……老夫幾日前來到此處時,便看出此地陰盛陽衰,也難怪這座王宮建成不久之后便新王便被謀害,此處自此也變成了一處兇地,無人敢來居住。” “……”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