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曹氏……鹽行?” 王慶面露詫異之色。 聽到吳良說要給鹽行換名字的時候,王慶以為吳良就算不會給鹽行起個很有意境的名字,最起碼也得換個與他自己有關(guān)的名字,比如“吳記”或“吳氏”什么的。 為何偏偏換了這么個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名字? “不錯。” 吳良點了點頭。 “請恕愚兄多嘴,這名字可有什么深意?” 王慶忍不住問道。 “如今兗州誰說了算?” 吳良笑著反問。 “曹孟……刺史?” 王慶答道。 “那么,我與余年兄在陳留合伙做這門營生,還要保證這門營生無人敢來巧取豪奪,應(yīng)該仰仗誰的鼻息?” 吳良又問。 “自然是曹刺史,賢弟的意思是……” 王慶終于意識到了什么。 “若要將這門營生做大做強,我們?nèi)闪α咳币徊豢桑 ? 吳良亮了亮剛從王慶那里得來的兩塊市劵,笑呵呵的道,“我提供雪花鹽的獨門妙法與兩間鹽行,曹使君提供他的威名與兵馬保證我們鹽行獨一無二的地位與擴張速度,余年兄則提供多年的經(jīng)營經(jīng)驗與人手,這便是一個牢不可破的鐵三角,此事恐怕想辦不成都難。” “……” 王慶這才終于反應(yīng)過來,原來就這么幾句話的功夫,吳良已經(jīng)毫不客氣的將那兩間鹽行視作了自己的東西,這都已經(jīng)算入了自己的投入之中。 并且在沒有曹老板、甚至是任何曹家人參與的情況下,便將其算做了合伙人之一。 反倒是王家,說是什么合伙人,實際上已經(jīng)變成了“曹氏鹽行”的掌柜…… 這可不就是掌柜么? 負責(zé)鹽行的經(jīng)營方針與人手安排,以前他家鹽行的掌柜就是做這類工作的,基本沒有什么差別。 也是此時,王慶才猛然意識到。 吳良那看似風(fēng)輕云淡的外表之下,竟隱藏著如此大的野心……此前他與父親談?wù)撈鹧┗}的時候,目光依舊著眼于鹽業(yè),想的是以鹽業(yè)為基礎(chǔ),逐步令王家重回巔峰時的風(fēng)光。 但吳良的眼界,似乎要比他們深遠的多! 否則,又怎會一上來便將鹽行與如今在兗州與徐州如日中天的曹孟德綁定在一起,如此軍商連通一氣,顯然是有備而來,圖謀甚遠啊? 然而王慶哪里知道。 其實吳良想要的特別簡單,簡單到任何人聽了都只會覺得他是在開玩笑。 “這種合伙方式,我愿稱之為‘股份制’。” 吳良笑了笑,又繼續(xù)說道,“根據(jù)我們?nèi)侥壳暗耐度肭闆r,曹使君獨占其中四成干股,我與余年兄各站三成,今后無論鹽行發(fā)展?fàn)顩r如何,所得收益都按這個比例進行分成,余年兄可有意見?” “三成?” 王慶又是一愣。 這么一算? 王家便又不像是掌柜了。 而是切切實實的合伙人? 畢竟掌柜可拿不到這么多的分成,撐死了也就是個高級打工人罷了。 另外。 他更不明白的是? 吳良這個幾乎提供了全部核心技術(shù)與基礎(chǔ)設(shè)施的合伙人? 竟只拿三成的干股,反倒給了曹操四成干股? 令曹操成為最大的受益者,似乎完全沒有這個必要吧? “余年兄嫌少?” 吳良問道。 “不不不? 一點都不少? 如今王家沒了鹽行,往后的日子還沒有著落,或許就要敗在愚兄手上了,賢弟肯如此提攜王家? 已是到了仁至義盡的地步? 王家又怎敢貪得無厭。” 王慶連忙表態(tài)道。 “那就好,既然如此,更換招牌的事就交給余年兄去辦了,正所謂親兄弟明算賬,稍后我將合同擬定下來? 余年兄簽了字按了手印,便可帶上雪花鹽的獨門妙法回去準(zhǔn)備‘曹氏鹽行’的開張事宜? 我亦會去找程昱太守說明此事,請他為‘曹氏鹽行’大行方便之路? 我們開張之后的第一個目標(biāo)便是拿下整個陳留的鹽業(yè)市場,具體怎么實施全靠余年兄操辦。”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