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又是……?” 躲在一旁一直沒敢做聲的三老們看到這一幕,又不自覺的露出了一臉的愕然,面面相覷起來。 他們活了大半輩子,什么樣的人什么樣的事沒見過,但就是沒見過向吳良這般喜怒無常……變臉比眨眼還快的人物,可真是活久見。 最開始出來的時候,他就像個善于阿諛奉承的小人,見了朱魯那叫一個和顏悅色,臉上的笑容幾乎要把這寒冬變成暖春。 但才說了幾句話的功夫。 他便又變成了殺伐果斷的縣令,以雷霆手段將那幾個縣吏輕松拿下,甚至就連朱魯都沒打算放過。 結果又是幾句話的功夫。 便又搖身一變成了與朱魯相見恨晚的友人,甚至讓人懷疑如果不是現場條件不足,他恐怕就要立刻與朱魯殺雞結拜了…… 結果就在吳良勾著朱魯快要走進府衙大門的時候。 “諸位三老!” 吳良卻又忽然停下了腳步,扭過頭來看向了這群假裝不在的三老們。 “縣令。” 三老們連忙陪著笑躬身行禮。 他們現在是真有點害怕“吳良們”,不知道現在與他們說話的到底是哪個吳良,這才是最令人背心發涼的事情。 “三公子說,方才的事你們誰都沒看到,若是有人多嘴出去亂說話,三公子便會不高興,他若不高興,有人便不會不好過。” 吳良似笑非笑的道。 “方才有事發生?” “不知道啊,老夫方才見今晚夜色不錯,只顧抬頭賞月來著。” “我家的牛最近走丟了,方才老夫一直走神思索這牛到底去了哪里,竟未注意此處發生了什么。” “老夫也是一樣……” “……” 三老們立刻紛紛表態。 “既然如此,天色已晚,諸位三老回去的路上多加小心,我與三公子就不送你們了。” 吳良笑呵呵道。 “縣令莫念,三公子莫念,老夫告退。” “告退告退……” 三老們哪里還敢在留在此處,當即向吳良與朱魯施了個禮,逃也是的向遠處走去,城內自有他們的傭仆接應。 “……” 只有朱魯欲哭無淚的望著他們的背影,心中的不安難以言喻。 天吶,誰來救救我啊。 鬼才想與此人進府衙把酒言歡,我現在就想回家喝口悶酒壓驚,我家有的是好酒,缺這幾杯酒么…… …… 將朱魯安頓到客堂之后。 吳良嘴上說是出去安排一下酒肉,卻一轉身來到府衙后院一間廂房內找到了于吉。 于吉自打入伙一來,除了一遇到有可能打起仗來的事就躲的遠遠的之外,其他方面倒也算是盡心盡力。 就像現在,這年近九十的老童子就正點著油燈? 躲在房內幫助吳良整理自海昏侯墓中盜來的《齊史》。 “公子? 你來得正好,我才看了兩卷《齊史》? 便在其中發現了一些與《太史公記》不同的地方……” 給吳良開了門? 于吉便立刻引著吳良來到案幾前面,要為他展示其中的不同之處。 其實于吉已經知道了吳良的真實身份? 曹老板麾下的摸金校尉嘛,名義上是瓬人軍校尉? 實際上就是個盜墓頭子。 不過于吉并不在意這些? 也并未更改了此前的稱呼,依舊稱之為公子。 “不急不急。” 吳良心中自是也對這些不同之處十分好奇,不過卻也不急這一時,而是笑著說道? “老先生? 如今我正有件事需要你來幫忙。” “哦?公子請講。” 于吉微微皺眉說道。 “老先生可知什么是摸骨之術?” 吳良問道。 “自是知道,此乃玄學五術中相術的分支,而老夫的堪輿之術其實也是相術分支之一,謂之地相,可惜與這摸骨之術并無相同之處? 因此老夫也僅僅只是知道而已,并不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于吉點頭道。 “知道就行了? 我想請老先生演一回摸骨奇人,隨我去忽悠一個人。” 吳良笑呵呵的道。 “這……摸骨奇人要怎么演?”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