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厲害! 就連戲忠都不自覺的在心中叫了一聲好,心說:此子不愧是能說出“行于黑暗,侍奉光明”這種絕世馬屁的騷客! 前幾天聽到那句話的時候,戲忠便已是心生佩服。 瓬人軍行于黑暗,侍奉的光明是誰自是不言而喻。 如此不著痕跡又直戳心窩的馬屁完全就是馬屁中的戰斗屁,因此曹老板那時才對這句話贊不絕口,恨不得當場叫人刻個碑立于瓬人軍駐地門口。 而今這句氣勢磅礴的祝酒辭一出口,戲忠便又是心神俱震,一邊暗嘆吳良是真有詩才,一邊又開始期待吳良接下來會說出的祝酒辭。 他無比相信,雖然這句話已經可令全場賓客汗顏,但此子接下來的祝酒辭定然不會這么簡單! “!?” 曹昂也是停止了咳嗽,一臉驚異的望著吳良。 方才吳良那句“都在酒里”說完之后,曹昂還道父親可能真是謬贊,但此句一出,立刻便令他改變了看法! 若無異于常人的詩才,絕不可能說出這樣的句子來,更何況還僅僅只是僅供娛樂的祝酒辭? “好!” “好……嘶!” 廳內忽然響起兩聲叫好。 第一聲是曹稟所喊。 第一聲伴隨著一聲痛叫,則是夏侯惇所喊,他聽到這句話之后一時激動,竟不自覺的睜大了眼睛……以致左眼傷口隨之牽動,真他娘的疼! “……” 荀彧與程昱則眼中皆是意外之色,除了刮目相看之外,荀彧眼神深處還隱藏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妒色。 他出身潁川荀氏,祖父知名當世號為神君,父親曾任濟南相,叔父官至司空,自己也是年少有名,被贊“有王佐之才”。 因此此前,荀彧雖未表露出來,但心中其實有的是異于常人的傲氣,就連戲志才也不曾能夠令他佩服,畢竟戲志才還是他所舉薦,某種意義上來說得算是他的門生。 但自打見到吳良之后…… 荀彧心中已屢次無法平靜,吳良所做的樁樁件件,都是他無法企及的,甚至現在說個助興的祝酒辭,都讓他有一種自愧不如的感覺,賊難受! “……” 而坐在主位的曹老板,則是面容古井不波,眼中忽明忽暗,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這些人尚且如此,似于禁、樂進、曹仁以及其他賓客,更是已經腦中一片混沌,早已忘了考教吳良的事情,都微微張著嘴巴一言不發的望著吳良。 也不知是在體會詩句中的意境,還是在琢磨吳良這個出口不凡的小兄弟。 Hiahiahiahiahia…… 看著眾人的反應,吳良心中一邊狂笑,一邊不再去理會周遭的一切,干脆閉上眼睛一臉陶醉的繼續吟道: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才必有用——” 說到這里,吳良忽然將尾音拖得很長。 也是這時候,吳良忽然睜開了眼睛,此前的狂傲姿態瞬息之間蕩然無存,而后慢慢轉過身,微笑示意自己的侍女小姐姐過來將酒杯滿上。 動人心魄的留白! 場內只剩下侍女小姐姐倒酒時那“汩汩”的響動。 眾人眼中出現一絲不解與不耐。 你他娘這時候賣什么關子,這么好的詩句你倒是一口氣念完啊,忽然停在這里算怎么回事,這意境都被破壞完了! 終于。 酒杯倒滿,侍女小姐姐退下。 吳良全然不顧場內的其他人,深吸了一口氣,神色已經變得深沉起來。 只見他目光灼灼的望著諸位上的曹老板,距離近一些的賓客甚至能看到他的瞳仁在微微縮動…… 吳良雙手捧杯,就這么靜靜的望著曹老板,很有愛。 一秒! 兩秒! 五秒! 這貨在做什么? 就在眾賓客更加疑惑不解之際。 終于。 就這么凝滯了好幾秒鐘之后,吳良終于向曹老板深深躬了一身,用顫抖的聲音接著上句重重說道:“——唯有明公識良駒!末將先敬使君一杯!” 吳良修改版的《將進酒》就到此為止。 這首詩的原版再往后面說,又是懷才不遇不稀罕富貴,又是古來圣賢皆寂寞,甚至連剛剛出生不久的陳王曹植都出來了。 這些話若是教曹老板聽了去,那與廁所里點燈——找屎又有何異? 此話一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