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夏侯惇又道:“方才在文若府上時,是我誤會了吳司馬,請吳司馬務必莫要介懷,待此戰結束兗州安定,我定當親自為吳司馬獻上一份薄禮以表歉意。” “夏侯太守不必如此客氣,倒是末將擅闖議事堂有錯在先,夏侯太守也是秉公辦事,理解理解?!? 吳良笑呵呵的道。 “如今有了這奇妙的飛奴,此戰方略便應重新制定。” 夏侯惇點了點頭,回頭目光掃過荀彧等人,又對吳良說道,“請吳司馬與我們一道返回荀彧府上,共議戰事,確保此戰萬無一失。” “承蒙夏侯太守看得起?!? 吳良拱手一拜,當即皺起一張臉苦笑道,“實話實說,末將也十分想為使君分憂建功立業,怎奈文韜武略樣樣不行,諸位所議戰事聽在末將耳中便如同天書一般晦暗難懂,偏偏還有些無法明說的怪病,實在難以肩負重任吶?!? “這……” 夏侯惇有些疑惑的看著吳良。 多少人將領謀士為了參加這種議會進入核心圈,都是削尖了腦袋的往前頂,恨不得把自己的家世與戰績夸大百倍說出來,只求被他高看上一眼。 怎么此人就如此的標新立異,直接把自己貶了個一無是處不說,還一副要死的樣子…… “元讓叔有所不知?!? 曹稟適時上來為吳良解釋道,“吳司馬前些年身為兵卒在前線打了許多仗,因此患上了一種不能上戰場的怪病,據說好像是叫做戰后心理……綜合征什么的,一旦議論軍情或是去往前線,便會犯病無法自持,也是因此,我等此前才不曾請他過來一同議事。” “原來如此……” 夏侯惇已有不少領兵經驗,自是見多識廣。 聽了曹稟的說法只是對“戰后心理綜合征”這種后世的叫法略微有些微詞,但卻并未懷疑曹稟的說法。 畢竟,戰后心理綜合征可不是后世才有,在這種短兵相接、血肉橫飛的冷兵器時代更加常見。 在他以往的兵士中,便有許多類似的例子。 那些人要么一聽到沖鋒號令便發癲失去理智,要么人性情大變麻木的如禽獸一般見人就殺不分敵我,要么瑟瑟發抖哪怕被督戰隊用刀架著脖子也絕不向前一步…… 這種瑟瑟發抖的人并不是怕死。 面對督戰隊架在脖子上的利刃,他們的眼神無比坦然,完全看不到一絲恐懼,甚至會祈求督戰隊立刻砍下他們的腦袋…… 這些都是軍營中時常出現的怪病。 不過這個時代其實并不將其當做一種病,通常會以中了邪或是驚了魂來解釋,畢竟經常行走于動輒傷亡成百上千的戰場,殺人又會徒增孽障,受到亡魂侵擾也可以理解。 第(1/3)頁